“我不冷。”
柳文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谢钰单手抱起换了方向。
厚重的披风又一次完完全全属于她。
同时也隔在了他们之间,没再让柳文茵感受到尴尬的事情。
谢钰松了一口气。
他是喜欢文茵,但现在还没表明心意,文茵也没接受他,他不能占人便宜。
这种行为不好。
也不该出现。
要是吓坏了文茵,或者文茵觉得他是个登徒子,日后不接受他的心意怎么办?
女子都喜欢守礼的郎君,文茵肯定也是一样的。
谢钰越想,越后悔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拉开距离。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远了点,但柳文茵的脸却更红了。
她一个闺阁女子都没说什么,他的反应却这么大,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若真如此,她主动抱他的行为,是不是就成了不害臊的表现?
柳文茵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以后不能再干这种冒失的事情了,男女有别!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柳文茵没再说话,谢钰也不确定她在想什么。
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生气?
谢钰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解释,又怕柳文茵觉得他在狡辩。
不解释,又怕柳文茵会就此疏远他。
“茵茵。”
“嗯?”
谢钰别别扭扭地问:“什么样式的耳铛好看?我想,想送给喜欢的姑娘。”
他的语气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柳文茵瞬间就转过弯来了。
也明白刚才,他为何要推开她。
一股暖流从心脏处涌出,蔓延至全身,他和谢安不一样,没把她当成逗趣的雀儿。
哪怕情况特殊,也没顺势而为。
柳文茵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心里的欢喜还没来得及升起,又想到了眼前的困局。
如果他们不能脱身,那么不管是死是活,她都会被送进陈家。
就算脱身了,以她的身份也没办法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
哪怕隐藏了身份,也有暴露的风险。
她会变成一把剑,时时刻刻悬在他的头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他那么努力地学武,别人在京城享受锦衣玉食生活的时候,他在战场上拿命拼军功。
他流了汗,又流了血,如果她点头,他所有的努力极有可能付诸东流。
刚萌发的嫩芽被悄悄掐断了。
没得到回应,谢钰说:“你戴白玉耳铛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