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彪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真被王千带走,那么他也就玩完了。
而且他又不傻,从王千拿出的这些证据来看,明显就是陆炎告诉王千的,要不然王千这么会知道这些事。
说的简单点就是,王千来这里完全就是因为陆炎而来的,胡德彪不知道陆炎怎么会和王千扯上关系,但他绝不能让王千把他带走。
于是见王千挥手让人来抓他,胡德彪那如死狗一样的身体当即又勉强支持着坐起来对王千大吼道,“等等,王千,他他妈的,我们是平级,你他妈的有什么权力抓我,我要给马局打电话。”
马局,也就是马长兴,胡德彪所投靠的人,这也是上次胡德彪把陆炎折磨得那么惨,马长兴一个电话让他放了陆炎,胡德彪不得不放的原因。
但王千听了胡德彪的话,却是冷笑,冷冷的笑道,“胡德彪,你要给马长兴打电话是吧,好,我给你打,但你以为马长兴这次还能保得了你?”
说着,王千就挥手让那几个准备上去扣住胡德彪的人停了下来。
胡德彪见了,直接就拿出手机给马长兴打了过去。
等马长兴一接通,胡德彪就对着电话里的马长兴大喊大叫的说道,“马局,救我,救我啊,王千这个王八蛋带来到城关所来抓我了。”
电话里的马长兴被胡德彪说的莫名其妙,有些疑惑的问道,“王千去城关所抓你,他抓你干什么,你和他是平级,他有什么权力抓你。”
胡德彪知道马长兴的性格,干脆就顺着马长兴的话说道,“就是啊马局,我看这个王千壮着有刘公民撑腰,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快来城关所一趟,王千说他就在这里你等,你要是不来,他就直接把我抓走了。”
“好,你让他等着,我这就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一个和你平级的人有什么权力抓你,还在城关所等我,反了天了他。”电话里传来马长兴的一声愤怒的声音,接着,马长兴就挂了电话。
听到这样,虽然马长兴是挂电话了,但胡德彪却一点沮丧的心情都没有,因为他知道,马长兴必定是往城关所赶来了。
等马长兴来了,他就不信了王千还有那个胆子敢不给马长兴面子。
但他又怕马长兴赶到之前,王千先把他抓住了,于是他便对王千用上了激将法。
对着王千冷笑道,“王千,你他妈的只不过就是刘公民身边的一条狗,竟然敢跑到我这撒野来了,有种你就别走,等着马局过来。”
王千盯着胡德彪笑道,“胡德彪,你说我是刘局身边的一条狗,但刘局从来可没有把我当成一条狗看过,刘局对待我们这些下属就好像对待他的亲人和朋友,而且我们这些跟着刘局的人对得起我们身上穿的这身警服,可你和你身边的这些人呢,我看马长兴才是把你们当狗看吧,况且你看看自己想想看,你和你身边的人对得起你们身上的这身警服吗?”
说到这里,王千顿了顿,而后才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就这做的那些事,别的先不说,就凭你医院抓人放人和接到报警不出警这两件事,别说是马长兴了,就是你市里有关系,你托了市局的人过来今天都救不了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会在这里等马长兴吗,因为我想让马长兴看看你们这些借着你们身上这身衣服为虎作伥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今天是你胡德彪,也许明天就轮到他马长兴了。”
王千话刚刚说完,忽然就从外面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王队长,明天就轮到我马长兴怎么了。”
接着,一个三十五六岁,个子不高但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而且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就是马长兴了。
一见到马长兴,胡德彪马上一脸的喜意对着他大喊道,“马局……”
但胡德彪刚刚开口,马长兴就打断了他,而后冷笑的转向王千冷冷的问道,“王队长,按照级别,我是你的上司,你刚才为何直呼我其名?”
王千一脸淡然的说道,“上班时间我自然称呼你为马局,但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下班了,我们就是平等关系,我又为何还要按照你是上司的职称称呼你。”
“你……”马长兴手指着王千,脸色阴沉的可怕,想要说什么。
但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指着王千说道,“你来城关所干什么?”
王千看着马长兴这个样子,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几年前他从警校毕业来到安县,可就因为他心中的那份正直到处受到马长兴这些人的排挤。
要不是刘公民调来安县,说不定王千仍然在户籍科做个小小的户籍管理员。
所以对于马长兴这些人王千是打心眼了厌恶,认为他们根本就不配穿上他们身上的那身警服,但一直没有机会收拾这些人。
况且马长兴还和刘公民不合,所以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胡德彪的把柄,王千就想借此打击打击马长兴。
这也是胡德彪说要给马长兴打电话,王千就让胡德彪打了的原因,因为就算是马长兴了也保不了胡德彪。
故而现在一听马长兴明知故问的问他来这里干什么,王千马上就丝毫不给马长兴面子的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意吗,难道刚才你的狗腿子没有给你说。”
“你……”马长兴又指着王千,因为嫉妒愤怒一张老脸上憋得通红,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后,才一脸阴冷的对着王千冷笑道,“好,好,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你和胡德彪只不过是同级别,你拼凭什么要抓他。”
“就凭这个,不知道够了没有。”说着,王千直接就把关于胡德彪的那些证据扔到了马长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