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代景说。
沈思默道:“柏先生的根骨我是了解的,绝对没什麽问题,可否让我为你摸骨?”
代景一愣,“摸骨?”
“不必。”柏枞道,“他全身我都摸过。”
“……”
沈思默说的摸骨,不是简单的摸手骨或肩骨,而是全身骨骼。大妖当然不允许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摸。
沈思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是医生。”
“医生也不行。”柏枞决然道。
沈思默无法,便说:“那我给他把把脉总成吧?”
代景伸出手腕。
沈思默细细把了片刻,探不出个所以然,说:“要不你去医院拍个片?”
代景询问柏枞的意思。
柏枞:“我日日抱着你,我能不知道你的身体?”
“……”
沈医生见劝不动,便不提了,只说:“那你好好调养,近期不要双修。”
柏枞眉峰微蹙,没有答应,但也没有质疑。
没有了双修,代景的时间变得充裕起来,他又準备了羊腰子猪腰子鹿肉大补汤给柏枞喝。他这回长记性了,隔一天才会补一次。
便是如此,不到一星期,大妖又上火了。
于是代景变成了浇灭大妖之火的水,从半夜摇晃到天亮,酥软得不成样子,雪肌遍布红痕,两朵小梅花豔丽肿起。
代景不敢给柏枞补了,又担心他的身体,是左右为难,心内焦灼。
直到看到柏枞风采依旧,几乎每晚雄风威武,巨龙昂扬,代景悬起的小心髒才稍稍平顺,嘴上故意嗔怒:“不是说了不能双修。”
柏枞:“没有双修,只是做夫夫之间都会做的事而已。”
代景向来不会拒绝柏枞对他这方面的索求,便随他了。
二人恢複了日常甜蜜的平静生活。
当然,这在代景看来每一天都是稀松寻常的,大妖眼中的日常则涌动着暗流。
他让管家派人盯着江家的动静,每隔两三日便会有人传信息禀报情况。江炽为他父亲举办完葬礼后,便是守灵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江家平静得毫无波澜,似乎并无特别的事发生。
然而正是过于正常,才让柏枞隐隐觉得不正常。
江炽没有掉过一滴泪,他对残酷虚僞的父亲失望透顶,这是可以理解的。江家留下的寥寥几人也都没有哭丧,不管是为家主江枭,还是死于柏枞之手的长辈。
江家死去所有人的葬礼都是那般寂静,肃穆,平淡。
柏枞从来都知道,死亡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描淡写的事,如果有,一定是因为心中冷漠。
对自己曾经敬爱的家人,即便十恶不赦,怎麽可能冷漠?
“先生,还要盯着吗?”管家问。
“盯着。”柏枞道,他不信,江炽会那麽冷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