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专门看守此地结界的官兵问。
灵泽清清嗓子:“怀忧门,胥清。”
那人惊呆了,“你、你不是死了?”
灵泽:“??我什麽死了?我是成神去了!”
离谱,东渊的人竟然都以为他死了。不过也无可厚非,不见蹤影三十多年,有这样的传言不足为怪。
碰巧的是,森晚整理怀忧门的弟子也在这里,那官兵将他们带到一座道观,里面躺着横七竖八的人,一名老者正在挨个把脉。
灵泽眼眶发热:“师父!”
徐向鹤背脊一震,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一双苍老的眼蓄满水光,“胥清啊?”
灵泽含着眼泪,缓缓走近,“师父,你怎麽这麽老啦?”
徐向鹤破涕为笑:“我又不是神仙,悟不得大道,自然是要老的。”
灵泽从口袋掏出一粒青色丸子,“这是我做的返老还童丹,师父你试试。”
徐向鹤拿过丹药,一时没有吃,灵泽以为他要实验一下再吃,便没多问,“掌门呢?”
“他更老啦,这丹药我给他吃吃看。”
灵泽一愣,掏出身上所有的宝贝,“这些都是我父神留给我的,师父你看看有没有什麽用得上的。”
徐向鹤挑拣一会儿,收了一面镜子,“这叫往生镜,比不得你的情天芥子,不过用这镜子来渡劫更稳妥些。”
“怎麽渡劫?”
“你个小娃娃还有自己的事,别管这些。”徐向鹤打定主意,“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能收你为徒,已经是我几辈子积德了。”
“师父你别这麽说。”灵泽说着又要哭,却听脖颈上的小龙唧唧叫,似乎被吵到,他立即放轻呼吸。
“这小龙……是宋怀尘。”徐向鹤一眼看出。
“是啊。”灵泽不舍地摸着小龙脑袋,“要还给师弟的。”
听到动静的宁竹亭与苍岚也从一间房里出来,看到灵泽,苍岚直接泪奔扑过来:“胥清师兄!”
灵泽跟这个卷毛师弟抱了个满怀,笑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苍岚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家都传你死了,我才不相信,你可是神啊。”
几个师兄弟凑一块又哭又笑,徐向鹤摆了好酒好菜上来,大家一起喝一杯。白石劫识趣地没有凑上去,自顾拎着一瓶酒飞上屋檐,坐在屋脊上对月独酌。
至天明,大家东倒西歪,与那些病人一样躺在红尘中。唯有灵泽从中醒来,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否则会更加不舍。
白石劫一夜未眠,见他醒来,跳下屋檐,说:“走吧。”
灵泽抱着还在睡的小龙,与白石劫一同上了跃上飞行器。从上往下看时,宁竹亭正遥遥地看着他们,挥挥手。
灵泽就知道宁师兄不会那麽容易醉倒,传音道:“大家珍重。”
宁竹亭:“你也是。”
带着不舍,灵泽与白石劫驱使飞行器一路朝都城开去。
悠悠哉哉至傍晚,终于路过怀忧门。二人一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