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有些不悦地问道。
段韶说:“摄政王说对的是突厥肯定会攻打我北方疆土,大周也会攻打我洛阳。有没有想过大周趁两下攻打,如你所想,又出一路主力攻打晋州,然后直接目标是我晋阳?
要知道晋阳乃我大齐之龙脉根本?
攻下晋阳,到达上京便指日可待了!”
段韶话落,高湛沉默了!
他考虑的事情终究是不周!
于是,他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段韶深施一礼,恭恭敬敬道:“还是姨兄思谋远虑,弟愚笨了!
这如何应战之法,弟与皇兄都恭听姨兄安排!
弟,决不逾矩!”
娄昭君见此情景,心中大慰!
便笑着说:“湛儿,毕竟你姨兄从小就跟在你父皇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又身经百战。论战谋略,论见识与远虑及排兵布阵,岂是你这个上过三两次战场可比的?今后不懂的地方要多向他学习!”
高湛乖顺点头:“母后说的是,儿臣铭记于心!”
“好!既然你也认同长锦的分析,那么长锦的请求也请你同意!”
段韶说道。
高湛不解,“他一个残废!还有他什么事?
洛阳隶属洛州管辖,大战在即,他肩负洛州刺史的责任,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占着刺史的位置。
我看应该削去他的洛州刺史之职,派遣有能力的人任职!”
“你给我住口!那孩子是撅你祖坟了吗?你这么针对他?
一直以来,我感觉他和你没有仇怨啊?你何以一而再再而三与他过不去?
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别以为母后不知道?
你此等做法,将会伤了多少臣子的心?亦包括孝先在内?
大战在即,做为洛州刺史,他虽不良于行,并未像你所说的那样,不堪重任,而是比你这两个掌握国家命脉的人还要操心!
他深知你二人不喜于他,就因他当初与你二哥相背并肩出生入死,引来你二人的嫉妒与谋杀!
良臣贤将没死于沙场,却被毁于你等小人行径之手!
他不顾身体虚弱,去找他的义父孝先,把战事一一分析出来,他甘愿辞去洛州刺史之职及洛州王这个虚名,并愿意拿出他在大齐之内产业《福乐轩》酒楼及北方六个田庄做军资,只求皇家给他一处栖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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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京城退到洛州,再从洛州退到小小的南阳郡,你还要难为他到哪样?
咳咳咳……”
娄昭君说着气恼地猛咳起来!
高演连忙起身为娄昭君拍起背来。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
儿臣允了便是,这就回去亲自拟旨,让人送去洛州,也好让段姨兄安心布署晋阳的迎敌之战。
我这边还要调兵遣将布署北方四州防御!”
高湛:“皇兄,那小子真这么慷慨大方,愿把《福乐轩》酒楼献上,还有北方六个田庄?
我记得这六个田庄,每个庄子都有千顷良田。
他口说无凭,可有交上地契?”
“有!在臣这里。王爷,长锦当初在没交出镇北军的虎符之时,就是用这六个田庄的粮食来豢养镇北军,以福乐轩收入贴补镇北军的军资,那些伤残退役的老兵,他都有拿福乐轩挣来的银子贴补他们,他没有忘记那些为国英勇赴死的战士。
如今他把所有的身家都交出来了,只求一处栖息之地,你难道还要阻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