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倒了船舱一地,湿湿漉漉的。
按如今这个情况,他们只能选择往海岸上靠,打完水再上船。
朱铖一转头就看到麦子似笑非笑的盯着里面。
心中?恼恨没有表现?出来,发出一声冷哼,从麦子面前大步走过。
等麦子下了船,他们已经在搭营帐了,很显然并没有跟她们准备。
麦子把提前准备的油布搬下来,跟大家伙一起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三队人马泾渭分明?。
船长舵手这一队伍,夹在两?队的中?间。
大家看到麦子她们把油布准备好了,心中?松神。
“那水都倒完了,怕是就算给我们,也喝不上几口。”
“我这里倒是准备了水囊,那也是不够我们支撑到岸线上。”
祝咏姐妹有些担忧水的事情。
槐花看着麦子并不担心,便开口说:
“这几日?我们多接些雨水就行。”
大山他们正在生火,准备烤鱼。
账外的风雨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海面上波涛汹涌。
依旧是煮了两?锅粥,大家就着烤鱼,分别喝了一碗,便拾攒着补觉。
翌日?早晨,这雨没有半分消散的意思。
那些官兵,已经从船上把水全都搬了下来。
两?条小船上的水储量也不多,均分了之?后,每人身上也就两?个水囊。
他们把水分给了船长,舵手,却唯独漏下了麦子他们。
看到那群人还是不慌不忙,朱铖心中?冷笑,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总有你们求我的那天。
麦子往他们那边走去,上了船搬了一大堆干粮。
见状,朱铖也没有阻止,只觉得这女人疯了,拿这么多干饼也不怕噎死?。
在他心里,这群人早晚都是死?人,他只需要保证麦子不死?就行,不死?并不意味着好吃好喝的,只要有口气在那不就行了。
麦子将干粮分给了几人,她们的人里面,大多心态还稳,船匠跟了她们两?年,还是比较相信麦子的本事。
半夜船长拿着几个水囊,偷偷潜了过来,没想到溪水村的人一下就惊醒了。
警惕性?还很高。
看到他们醒了,船长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水囊,悄悄的放在了他们营帐里,整个过程中?一言未发。
大家看到船长带水过来,心中?感谢,才继续安心睡下。
接下来的六七天里,风雨就一直没有停过。
麦子他们用木桶在外面接着雨水,被那群官兵呼哧大笑。
只有船长他们有学有样,也接了不少。
那群官兵,仗着自己手有余粮,一点都不慌乱。
就这样风雨一连,直下了七八天,所有人在这场雨里就像被泡发了的种?子一样,异常水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