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恨不得拿剪刀剪干净她所有的妄念。
就算误伤也没有关系。
夏南央趴在床沿,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她好委屈。
她只是满心赤忱地爱着一个人。
有什么错?
明明是有人故意引出她的恐惧症!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秦闲可以讨厌她超出正常的情愫,可是现在是连把她当成基本的家人都做不到了吗?
她呜咽着,直到流干眼泪。
一个小时后,夏南央肿着眼,带着开好的药物回到家里。
一开门,桌布还在原地。
她惊得后退一步,直接拿起打火机,点燃一张纸巾扔过去。
等到烧干净,她提了水一把熄灭,才有力气跌坐在餐椅上,背后一阵冷汗。
余光看到桌边的垃圾桶。
她鬼使神差地翻了翻,果然看到她的药,被一堆厨余垃圾盖在最下面。
罢了,秦闲也不会信她。
夏南央已经疲惫至极,只想好好休息。
打开卧室门,直接呆住。
里面大大小小放着三四个陌生的行李箱,而她的被褥都被随意卷在一边,衣柜门也大开着,有部分衣服已经被拿了出来,堆在飘窗上。
墙上她和秦闲一起画的挂画全部被取下来。
是谁?!
正想着,听到外面苏巧易讶异的声音:“诶?怎么有股煳味?谁烧东西了吗?”
紧跟着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秦闲站在卧室门外:“夏南央,你翅膀硬了?现在都会在家里烧东西了?”
夏南央回头,毫无感情地盯着他:“烧的是小丑,不烧难道等着我惊恐再次发作?”
偏偏苏巧易刻意重复了一遍:“南央,你烧的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抱歉啊,但是再不喜欢也不能在家烧了啊,万一起火。。。。。。”
她喋喋不休,像家里的女主人。
夏南央只觉得她恶心得不行,脸色不怎么好看,打断她:“这是你的行李?”
苏巧易止住话头,换上一副害羞的表情:“我不是马上要和阿闲结婚了嘛,恰好我的房子到期了,阿闲就说让我搬进来。”
搬进来?
夏南央看向秦闲:“搬到我的房间?姐夫,你那么多房子那么多房间,就非要盯着我这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