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闻言,顿时尴尬了起来。
不过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林凤娇说道。
“师傅,你看小海他犹如色中饿鬼,就连山精野兽,他都不放过,这样又怎能让他独自出山呢?
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万一跟大师伯他儿子一样,岂不是为祸苍生,我觉得还是不能让其出去。”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前那个女鬼小玉,你还不是照样为其痴迷,阳气都差点被吸干了,你还有脸说小海了。”
被揭伤疤的秋生,当即脸色涨红,反驳道。
“我那时年少,一时不慎被女鬼迷了心窍,不能混为一谈。”
林凤娇被秋生纠缠的已经有点开始烦躁了,忍着脾气说道。
“那为师问你,咱们这里离最近的县城多远?”
秋生想也不想的说道:“四五十里。”
“四五十里,你我修道之人这四五十里路,不过片刻就能抵达,如果元神出窍更是眨眼即逝,那你可曾听说过,附近县城可有采花之事?”
秋生闻言还打算反驳,却被林凤娇挥手打断道。
“如今小海能不能渡过今晚,还是个未知之数,
说句不好听的话,小海如果渡不过去,那就是魂飞魄散。
就算侥幸渡过这次,也不过再苟延十载。
这个从小被你带大的师弟,你就这么不信任他吗?难道你这个师兄,就不能满足你这个小师弟,一个不一定实现的心愿吗?”
“不!我没有不相信小海!我只是……”
听完林凤娇所讲,秋生当即急忙辩解道。
林凤娇看着秋生激动的模样,心知自己这个已是百岁老人的徒弟,他害怕了,害怕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
林凤娇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时辰也快到了,去喊小海准备起坛布阵。”
“是师傅。”秋生应了一声,有些失落的走了出去,原本笔直腰杆,好似突然有些弯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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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镇后山一处平坦的山坡上,林凤娇站在法坛前面,手持从阴司借来的判官笔。
以自身魂力牵引,日精月华,凝成墨水,再以自身功德化作符箓。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二笔祖师剑,请动天神,调动天兵,三笔凶神毙,何鬼敢见,何煞敢当,上灵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灵,急急如律令!”
随着林凤娇法诀念完,法坛上那三张由功德凝聚的符箓,便散发出一阵华光,随即归于平静。
“小海,这是三张请神符,是最后的希望,如果待会大阵,困压不住你体内的业力的话。
你便催动这三张请神符,不过也只有三次机会,倘若能请来神佛护佑,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如若请不到,为师也…………哎!一切都看天意吧!”
林海看了看法坛上的那三张请神符,有些疑惑的问道。
“师傅,这请神符与弟子跟四目师叔学的请神术,有什么区别吗?”
“这当然有区别了,你和你四目师叔学的请神术,请的是常年受你供奉的仙家或祖师,若是胡乱请神,不仅伤身而且还会损寿。
但这请神符却不同,这请神符是由为师用阴司判官笔所写,再有功德凝聚。
只要在符箓上刻画上要请的神佛名讳,他们都可以感应的到,只是能不能请得动他们就很难说了,但是自身却不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