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的惊疑,司遥俯低身,在他脸颊印下轻吻,一路吻到他耳边,软语呢喃:「抱歉,你也知道我现在状态不好,恐怕不适合持久战。」
「……」他还真是说得出口!
厉森不屑,但却不能否认心里的惊疑的确随之消散许多。耳朵莫名地一阵发热,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口中所吐的热气所熨烫。
他皱了皱眉,不耐烦似地叫道,「少废话,要做快做!」
司遥轻笑:「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正如话里所说,司遥的确没有客气,就这样挺进厉森体内。虽说润滑剂用了够多,但毕竟还是缺了前戏,厉森痛也痛得理所当然。
又有什么办法?他不是没机会要求司遥先做些准备工作,是他自己没有要求而已。
也不能说是为了体恤司遥现在的状态,只不过厉森的确不很在意这种程度的痛楚。对他来说,只要不会造成流血就行。
痛,也就只是在一开始,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这可说是经验之谈。
或许的确是状态不佳的缘故,司遥的话也是反常地少,基本没有。以前他会间或地逗弄对方几句,今天却只是沉默地做,重复那两个相反的动作。
这让厉森有些不适应,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就好象……听不见那个声音,便不能确定那个人的存在,就算身体里是满的,心里却是空的。
潜意识中,也许是为了消除这种不踏实的心情,他伸出手将司遥抱住,感觉到那真实的体温,才算放心。
心情放松了,也才能够更自在地享受身体的感觉,痛楚果然渐渐消失,像是无声无息地融化在那份反复摩擦而生成的热度里。
比之先前,厉森明显感觉到那根在他体内横行的凶器变得更硬挺,更壮硕,也把他填得更满,更……舒服。
说起来也许很羞耻,但是他也不想否认,他的确喜欢司遥的这个东西……它总是可以满足他,比他原本索要的还多得多。
虽说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与其他人做过比较,将唯一当作最好。不过反正他也没兴趣再去找其他人来做这种比较。
肉刃与肉壁之间一次次地急剧摩擦,每一次都在制造快感,随着快感越积越多,高潮自然而然如期而至。
厉森喘着气回忆着,和以前相比,这次似乎少了些激情。不过,偶尔像这样轻快地做一次,倒也不坏。不然每次做完都要晕眩老半天,简直像去了半条命似的,也很够呛。
等到呼吸差不多调整过来,他打算把人从身上推下去。一直被那么沉的分量压着,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扁了,更不要提两具汗淋淋的身体黏在一起是多么……嗯?
「你出汗了。」他说,并未察觉自己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欣喜。
「嗯。」
虽然之前说是出汗之后身体就会更快康复,但现在看来司遥反而更没精神了。
这倒也不奇怪,更快康复并不代表立即康复。而在康复之前又进行了那样的体力运动,加上损失精元……会累到趴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司遥仍旧稳稳趴在厉森身上,又过了一会儿,直到厉森快要无法忍受时,他才翻身下来,从床头柜上把厉森的长裤拿过来,在口袋里翻出一把小钥匙,往厉森胸口一放。
「自己解吧。」
「……」厉森拿起钥匙,恼火地瞪了司遥一眼。
这叫什么?吃干抹净之后就甩手不管?
算了,先把手铐解开要紧。
了事之后,再看司遥,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厉森在心中比了一个中指,蓦地念头一动。
现在这家伙是没力气了,但自己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而且在刚刚那件事之后,虐待病人的说法已经不能成立。退一万步说,显然这个病人就是很欠虐。
厉森危险地眯起眼睛,向司遥缓缓探出手。就在这时,司遥突然坐起来,扣住他的手臂往那边一拖。
猝不及防,他一头撞进司遥身前,随即被司遥环住腰抱了起来。
厉森简直无语。这人到底是怎样?说没力气是假的吗,或者连生病本身都是假的?先前能够做那种事就已经很奇怪,现在甚至居然还能把他抱起来?
要不是亲身验证过那一冷一热的体温变化,他绝对会认定司遥是在装病。
但由于他知道他不能这样认定,在挣扎的时候也就心存犹豫,否则万一用力太猛,这家伙就要从病人变成伤患了。
三更半夜,他可不想送人上医院。
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司遥是打算把他抱去哪里,而他所看到的答案就是——浴室。
将人放进浴缸后,司遥打开水源开关,让热水注入浴缸当中,然后自己也跨进去。
厉森原就莫名其妙,再看司遥居然靠过来,将后背放在他的胸前,更是觉得怪异极了。
想问对方是在搞什么,又被抢先一步开了口:「坦白说,我的确累了。」
声音慵懒地这样说着,司遥侧过头看着厉森,眼角一抹谐谑般的笑意。
「我想我可能会在浴缸里睡着。所以稍后不论你是用背的也好,用拖的也行,麻烦你送我回去床上。」
「……你还可以再欠揍一点吗?」厉森横眉竖目。
司遥却没再看,闭上眼轻吁一口气,在水中摸索着找到厉森的手,牵起来拿到唇边,在指尖落下一吻。
厉森瞬间屏住呼吸,心脏仿佛漏跳几拍。
在他身上,其实连最羞耻的地方也早被这人舔舐过,现在不过是亲亲手指,不知为什么却会令他受到这样的冲击,像有一道电流从背脊窜上来,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