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后,发起了低烧。
家庭医生来过一次,给我开了退烧药。
可是半夜,我又迷迷糊糊地烧了起来。
摸到床的一侧,冰冷一片。
钟寒爵食言了,他没有回家。
我打开钟寒爵的对话框,发现他在三个小时前发来讯息。
?对不起,清筠,思佳忽然情绪不稳定,我今晚要在医院陪她。】
这是钟寒爵第一次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和我说对不起。
我抬头望向不远处两个人的婚纱照。
明明我和钟寒爵都是笑着的,可真正开心的人,好像只有我自己。
?好,我知道了。】我回复。
心死永远不是一瞬间。
真正的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
上午九点半,钟寒爵提着满满一袋早餐准时回到了家。
“清筠?”他下意识喊我的名字。
没有回应。
钟寒爵抿抿唇,脱下外套进行全身消毒后,轻手轻脚走进了主卧。
当看见床上躺着的我,他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坐到床侧,才发现拆了一半的退烧药。
而我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你回来了。”
“怎么生病了不和我说?”钟寒爵眼底是一贯的关心。
“就是小感冒,我已经没事了。”
再说,如果我说了,钟寒爵会丢下梁思佳来陪我吗?
肯定不会。
我不想自取其辱。
钟寒爵没再追问,他又看见了床头空空荡荡。
“我们的婚纱照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