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里面的蛋糕掉在地上,奶油崩得周围到处都是,蛋糕上的红色爱心落地后只剩下一半。
隐约还能看出上面写着‘季述安,生日快乐’几个字。
喻白亲手做的蛋糕被他亲手糊到了季述安的脸上。
曾经所有的甜言蜜语和温柔爱意,此刻都和地上的这块被糟蹋的蛋糕一样荒诞可笑。
“喻白!”季述安抹掉眼睛上的黏腻奶油,瞪着平时在他面前乖乖软软的像洋娃娃一样的人,满脸不可思议,“你疯了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真恶心……”喻白用力咬着嘴唇,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他咽掉流到嘴里的眼泪,眼圈忍得通红,“季述安,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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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的。
他脑袋里面一团糟,整个人混混沌沌昏昏沉沉,眼睛已经哭得又肿又疼,视线也看不清晰。
像个灵魂空荡荡的、游走在街上的布娃娃。
等喻白从男友出轨的冲击中稍微缓过来一点的时候,人已经在家门口了。
他吸吸鼻子,掏出钥匙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人越不顺的时候越倒霉,喻白把钥匙插进去拧了好几下都打不开门。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却只是让钥匙卡在了门锁里。
“……”
拔又拔不出来,连手机也显示电量不足,喻白一瞬间心如死灰。
他的眼睛里露出些许迷茫,身体背靠着门缓缓下滑,最后环着膝盖蹲在了家门口,脑袋一点一点埋在臂弯里。
没几秒,空旷的楼梯间再度响起断断续续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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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哦儿子,你回家之后先去楼下找喻白,你林阿姨打电话说他现在一个人住呢,你多照顾他。”
电话里,女人温婉的声音,温婉地念叨:“你和小喻白这么多年没见,他胆子小,你好好打招呼听见没有?收收你的臭脾气!”
楼下,男人举着手机,懒散而疲惫地坐在银色行李箱上,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屈一直,随意撑着。
没几秒,打个哈欠。
头顶的棒球帽投下的阴影遮住额头和他整个眉眼,只露出下半张脸,鼻挺唇薄,嘴里咬着根棒棒糖,口齿却极其清晰。
“行,知道,挂了。”
说话声音也清冽好听,只是语气稍微透着点不耐烦。
他刚挂断电话没几秒,马上又来一个。
陆断拧眉接起来,打断对方的问候和客套,“直接说事。”
那头小声说了什么。
“坏了就登记联系负责人报损更换,屁大点事也打电话问我,要不然你工资也给我?”
陆断两句话训完人,直接挂断。
他腿撑了下,站起身,肩背挺得笔直,常年训练让他身形挺拔,紧实流畅。挺高的个子跟模特一样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