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就是看中这个,才让白辰保住它的!
至于这树如何到自己手里——毕竟这树有主,又是活的,她总不能偷偷摸摸去挖回家吧?
白鹭看向陈大娇家的方向。
不着急,很快就有机会了。
“看啥呢?”
秦秀跟在白鹭的身边絮絮叨叨,末了还道:“我跟你说话你听清楚没有?”
白鹭点点头:“听清楚了!”
假的。
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甚至都没听清她说了啥。
“诶?你看这两棵树是不是要死了?”
秦秀这时候现那挡在她家大门口的两棵树好像要死要死的,顿时心中一喜:“死得好!这些年这两棵该死的树,把咱们家的好风水都挡没了!可算是要死了!不行,这些树命硬咧,万一死不了咋整!我给它下点农药!”
说着回到家里的杂物间,拿了两瓶朱红色的农药,不要钱似的往树根处倒。
白鹭:“……”
虽然很不道德,但她到底还是没有阻止她妈,严格算起来,她跟她妈没什么区别,都是有点私心的普通人而已。
药呗,反正这两树也活不成了。
秦秀还掩耳盗铃般铲了两铲子土来遮掩农药的痕迹。
没多久,白小叔夫妻俩就过来了,白爷爷白奶奶紧跟其后,他们是来帮忙干活的,也是过来吃早饭的。
自从在白鹭家吃了两顿饭之后,对她家的饭菜是念念不忘,这不今天早早就过来了。
下完农药的秦秀洗了洗手就开始蒸荠菜鲜肉包子,白鹭生怕她把一家子毒死,便自己来蒸。
今天人多,一人两个包子都要十八个,每个包子都有白鹭两个拳头大,一拿出来,冰箱的冷冻层顿时空了一层。
秦秀道:“真不经吃啊,好几天没去摘野菜了,今天育完瓜秧得去瞧瞧新长出来没有,摘回来卖一些,自己家留一些!”
经过这些天对秦秀的“洗脑”,以及野菜的味道实在是一绝,她终于不再满心满眼都是钱了,野菜终于天天能上餐桌。
要不然这野菜摘得多没意思?
——好东西全都买,自家吃糠咽菜!
“咱们人多,育瓜秧一上午就可以了,下午叫小叔小婶一起帮忙去摘一下,明天一早拉去卖。”
“他们也去?”
秦秀眼珠子转了转,如果遵循本心的话,她当然不喜欢这摘野菜的财宝地被别人现,毕竟野菜就那么多,多一个人分,她家就少一份钱。
但这是又懒又穷但又可怜的小叔子……
秦秀最后还是说道:“也行吧,让他们自己带背篓,摘多少算多少,按三十块一斤给他,咱们就当帮他捎带着卖。”
毕竟是白江的弟弟,不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要看老爷子和老太太以及白箐的面子,天生地养的东西,他要是摘,她家就给他卖,要是他死懒,不愿意去摘,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鹭笑她:“你这回这么舍得?两个人再怎么慢都有几十斤,一两千块钱呢!”
秦秀白了她一眼:“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小婶没钱吃药?眼睁睁看着你小妹没钱上学?”
要她说,白河这人娶妻生子就是祸害人,最气人的是他懒,但没什么坏心,又不偷奸耍滑,干活的时候也卖力,但卖完力后他就跟没力了似的,得攒好几个月才能重新蓄上力。
充电三个月,工作两小时。
所以家里一直保持在饿不死的状态,最近这两三年,他年纪大了,白小婶的癫痫又有了加重的趋势,他才将工作几个月的下线一降再将,从半年时间到如今的大半年。
可就算天天有工做,也存不了下几个钱。
要是他人品差点,再坏点,秦秀绝对不会搭理他家,哪怕老爷子老太太还在,但这不是还没有烂到根子嘛!
造孽啊!
说到他秦秀就有气,自己家都过得一团糟,还要想办法拉拔小叔子!
“鹭鹭啊,昨晚咋啦?怎么急急忙忙就走了,饭都没回家吃?”
白小叔坐在水井盖上,翘着二郎腿问道,那塑料胶鞋白硬,看着有些年头了。
“有点事嘛……”
水开了,白鹭把包子放在蒸笼器里,跟白小叔解释了几句,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跟他们聊起以后种菜收菜的问题。
“昨天种了六亩地的绿叶菜,今天开始的育瓜秧,我妈泡了金瓜,黄瓜,水瓜,丝瓜,还有老鼠瓜的种子,我想着一样种一亩地。”
“嘶——”
白小叔倒抽一口凉气:“这些小东西可都是要爬架的,咱们家那几处竹林都不够砍吧?五亩地架子,累死个人嘞!”
“懒货!”白爷爷骂他:“地里有金你都懒得锄!昨天鹭鹭说要雇你干活,我同意了,以后,你就到你大哥家点卯上班,我告诉你,不许偷懒,不然腿给你打断!”
白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