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情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才顺手接过她的包。
见她穿得单薄,便脱下自己黑棕色的长外套,赶紧给她裹上。
因为比赛结束后,她匆忙洗了个澡,并不觉得寒冷,所以只穿着薄薄的长衬衫和长裤。
但她也明白,待会儿必须赶紧披上包里的羽绒服。
不过现在不用了。
谢之白在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时,动作中带着微不可察的不满,似乎责怪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但依旧以温柔的语气说:
“别着凉了。”
停顿片刻,眸光赞赏地看她:
“打得不错。”
陈岂岩定定地盯着他,想到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他们就这样又在人流中静止不动,再次无言地注视彼此,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还是那么好看,身上的气息淡淡地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生出一种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只能克制住这份欲望。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随后想到他在这一个多月间发来的信息,便愈发加深了她对这段关系的困惑。
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好像是恋人未满?
但不确定的关系,感觉也不算坏,让她悬浮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气体里,有种别样的自由和舒适。
而谢之白的思念在目光中具象化,好像只有不停地看着她,才能稍稍减轻这份思念的重量。
或许光是注视还不够,还得说出来: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消息不断,可他们没有打过电话,无论是语音还是视频,也从未进行过一次网上管教。
就只有文字,很多很多很多文字。
然而在此刻的面对面中,他说的话却不多了,但直白得让人心跳加速。
沉默像一瓶刚打开的香水,在两人之间蔓延出诱人的味道。
陈岂岩忽然回神,故意打破沉默:
“你能待多久?”
可这话问出后,她才意识到有点暧昧了。
他笑了,又笑得很知性。
他拎着她的包,像个少年一般,透着洒脱的英气,挺胸抬头地先看向前方,又转头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四天,应该能把你接下来的比赛都看了。”
她摇了摇头:“我打不了那么久,明天的对手很强。”
明天的对手,是上次在墨尔本将她打得一败涂地的世界排名第二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