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琛自她怀孕后就没轻松过一天,神经时刻紧绷。
眼看没几天就要生了,她还是这样作闹,孩子有个闪失怎么办?她有生命危险怎么办?
到时候悔恨死也无济于事。
说句自嘲的话,饶是他这样的男人,也要被她气哭了。
“好,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他问。
顾栀指甲都要抠进冰冷的铁杆中了。
“等人。”
“等谁?”
“……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等她干什么?”
顾栀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她害死我爸!”
霍廷琛皱眉:“你说谁害死你爸?”
“你们!”顾栀满脸恨意。“你们害死我爸!”
霍廷琛沉默了下,心力交瘁。
他控制住顾栀的双腕,把她打横抱起走向车子!
顾栀挣扎:“放开我!我要等她!”
“栀栀!别闹了!你生病了!”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
“你病了。”霍廷琛坐在车里紧紧抱住她,痛苦地低喃:
“你得了严重的产前抑.郁.症,医生说会出现幻觉。栀栀,我们回家,回家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顾栀死死握住袖中的手机。
她能确定自已没有出现幻觉。
那个女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她悄悄告诉顾林,他们的女儿得罪了虞釉白的女儿,只有他死了,虞釉白才会放过顾栀……
顾栀的泪水打湿了厚厚的棉衣。
她死死咬住嘴唇。
他们,逼死了她爸爸。
健康中心门口此时只有一辆车子。
梁晖时收紧衣领,坐在驾驶位抽了好几根烟,车窗外全是他的烟头。
与此同时,中心院墙拐角处。
一辆商务车内,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打电话汇报——
“虞先生,没有得手。”???
——“下次不能再失手了。”
“是。”
男人眼中现出凶恶的幽光。
车子启动,握住方向盘的手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