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坐在这里,陪着小爷吃几杯茶,小爷心软,好说话。”
温酒冷笑:“我倒的茶,只怕你们不敢吃。”
小吏犹不知死活,凑上前去摸温酒的手:“茶我敢吃,就是舍不得你这白嫩小手,怕烫了你。”
话还未说完,一旁仇先生已经出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有话说话,手规矩些。”
小吏疼得龇牙咧嘴,另外二人一瞧,立即抽刀相向。
“衙门的人你也敢打?”
仇先生看也不看,不过三招两式,三人便接连惨叫,尽数躺到了地上。
温酒冷声呵斥:“滚!”
“你们给我等着!”
三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恶狠狠地丢下两句狠话,立即回衙门搬救兵。
茶楼里顿时就炸了,茶客们纷纷劝说温酒与仇先生,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躲上一躲,否则要吃官司。
市井里多少前车之鉴,都是被这群披着官衣的土匪害的。
一旦落在这群人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尤其是温酒这样娇滴滴的女娘,肯定吃大亏。
的确,这伙人平日耀武扬威习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一声吆喝,纠集了十余人,手持枷锁铁链,一路气势汹汹地直奔兰亭序。
待到茶舍门口,小吏抬手一指,招呼身后弟兄:“就这里了!大家伙给我上。”
十余人呼啦啦地群涌而入。
茶舍里,一片死寂。
所有的伙计全都立在柜台跟前,如临大敌一般,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茶舍里的客人也没有了适才的议论之声,全都低头吃茶,眼睛都不敢抬。
小吏愈加威风,将手里铁链抖得哗啦啦响。
“现在知道怕了吧?让你们掌柜在爷跟前跪下,老老实实地磕三个响头,让你们东家陪爷们喝两杯茶,这事儿还好商量。”
茶舍里没人出声,依旧鸦雀无声。
“没人吭声?刚才的威风呢?那副伶牙俐齿呢?”
小吏环顾四周,在临窗的座位前,终于找到了温酒的身影。
温酒正端坐窗前,面朝着门口。对面的位置上,则背身坐了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
看背影,高大挺拔,正一手端起手边的白玉茶盏,缓缓地摇头吹着上面的浮沫。
小吏立即满脸坏笑地上前:“爷不过是摸摸你的小手,你还装清高,感情是早就有了相好,瞧不上我们。”
话还未说完,就见眼前一花。
然后爆发出一声惨叫:“啊!我的手!”
血光飞溅,一只断手掉落在地上。
小吏佝偻起身子,痛苦地惨叫不停。
身后众人看得傻了。
伙计们更是被吓得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
茶楼里的茶客全都噤若寒蝉,却无人敢惊呼出声。
待到反应过来,众小吏立即呼啦啦地将桌子包围了起来。
男子依旧稳坐如钟,手里的茶都未溅出一滴。
只冷冷地问温酒:“刚才,可是这只手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