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子仍在小幅度颤抖,额角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脸上。
“他,”女人指着王壮的手指发颤,嘴唇毫无血色,“他不会死了吧……”
王壮死了的话,作为妻子的她是不是会重获自由,是不是就不用作为祭品献祭了?
郁言思考几秒,刚想说他死了,你可以离开这个村子了。但女人接下来的话让三人脑子当场宕机。
“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怎么活啊!!”女人突然发疯一样冲向地上的男人,“我没了他可怎么活啊!”
谢徵看着她,不解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吗,为什么离了他就活不了了?”
“你不懂!”女人站起身,猛的扑过来,抓着谢徵的胳膊不松手,细长尖锐的指甲几乎要穿过衣服刺破他的皮肤,“你不懂!他死了我就是寡妇了,没人会再要我了,我的吃穿怎么办!我的人生怎么办!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
“我宁愿去成为河神的祭品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在场三个男人看得一脸懵逼。
“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不正常?
惩戒室,对,从听到惩戒室三个字后她就变得很奇怪。
那个地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以让一个健全的人变成这样近乎癫狂的怪物。
“冷静,”郁言抓住她不断拍打谢徵的胳膊,“王壮没死,他还活着。”
“活着?”女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趴地上仔细听着那人的呼吸声,在确认王壮真的没死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欣喜起来,“呼——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谢徵的胳膊被挠了一道长长的抓痕,点点鲜血顺着抓痕渗出。
他好好地走到郁言旁边,突然身子一软,摔进郁言怀里,委委屈屈开口,“郁言哥,我胳膊好疼啊……”
郁言眉梢微挑,“胳膊疼腿也不会走路了是吧?”
谢徵嘴角一僵。
[啊哈哈哈哈哈哈,茶错地方了吧,你哥不吃你这一套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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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伸手把他推开,“胳膊疼去找宋屿安啊,我技能又不是治病的。”
谢徵一转身,看到宋屿安乐呵呵地和他招手,想到上一次的治疗场景,谢徵连连摇头,“我不让他治……”
话还没说完,宋屿安就直接走到他旁边,二话不说张开手摁到谢徵的伤口上。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没什么别的想法,单纯想让这喜欢拿尾巴卷人的小孩长长记性而已。
“我上次就想问了,”宋屿安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问道,“我的技能治病真有那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