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把两人带去酒店员工使用的茶水间,“有话好好说。”高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敢动粗饶不了你!”
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林臻东快步上前,抓住默君的手臂,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她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
“别、这里可能有监控!”她急忙用手肘撞他,他却纹丝不动,手却越抱越紧,箍得她柔软的腰肢生生地疼痛起来。
默君吃痛轻哼出声,但所有抗拒的声音、难耐的呻吟,都无望地消失在他的口中,只感觉到他浑浊又急促的呼吸,湿而热的扑在她的脸上。她如同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小兽,手脚并用挣扎,可怎么也推不开。慢慢地,她终于安静下来,默默接受他的吻,泪水沿着她的眼角再一次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呼吸急促无章地盯着她的泪眼,眼光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之处,方才因为她挣扎的缘故,此时早已春光乍泄,连同披盖在默君肩头的高远的西装外套,白底黑金线交织的昂贵el西装外套,竟然被他俩在推搡纠缠间,被鞋底踩脏了。
他只觉得热气一阵一阵地从某处不断上涌,用自己的额头用力抵住她的额头,缠扎着粗重的呼吸道:“我想了好久,一直想不通,当初在北京的酒店,你哭扎求着要我占有你的时候,那时候你早就已经跟那王八蛋订婚了是吗?”
她微微一震,艰难地开口道:“来龙去脉我都跟你解释过了,而且,我也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跟子夜结婚的,在此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退婚的,为什么你还在纠结呢?”
“这是纠结吗?我只是想不通,如果只是因为钱,我早就告诉你过,我有钱,我养的起你,你完全可以摆脱家里跟我去北京!”
“所有的内因和苦衷,我都说了无数遍,你为什么就不能耐心一点,等等我。”
“我不在乎钱,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因为迫不得已,还是说,你贪恋何家言家能够带给你富家千金的生活,我们之间出生的差距,就决定了,你从打出生起就习惯的生活条件,我也许这一辈子都给不了你……”
“阿东,你什么意思?”默君的瞬间脸色煞白,瞪大的眼睛却无法聚焦,呢喃地轻问道。
好一会儿,他只静止着,空气里隐约浮动着暧昧的气息。她感觉他又慢慢俯下来,双唇忽轻忽重地,忽快忽慢地在她的脖子上来回地滑动,仿佛是只采蕊的蝶,湿热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拂在她的耳后,她只觉得又痒又麻,身体的似乎也微微热了起来——
茶水间的房门外,又经过的路人经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默君的脸颊绯红如血,有种背德的羞耻感,猛然间,林臻东一把含住她柔嫩饱满的耳垂,用力吮咬,她只觉得浑身一颤,终是禁不住,“嘤”一声的腻人声响已经从口中溢了出来。
他却放开了她,自嘲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是说道:“可是你别忘了,我从来就给不了你,我只是个打下从城中村棚户屋里长大的穷光蛋,而你这种豪门千金按理说,是压根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那类人!你懂嘛?”
“不、我不懂!”默君声音颤抖着,双眼失神地捧住他的脸颊,掩饰不住眼神中投射过来的惶恐,仿佛他随时会一鼓作气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到底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出现在我这种人的世界里呢?关键是,你明明是跟你门当户对的顶级富二代订婚,却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主动向我投怀送抱,脱光衣服任由我艹……”
“林臻东!你在说什么?!”默君被他过于直白且粗暴地言辞,激得浑身一颤,只见她脸上的红晕已如朱砂般艳丽,仿佛那红就快要破蛹而出。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林臻东如刀割般伤人的言辞,排除在自己的意念之外。她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不停地微微抖动,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令人心生怜爱。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需要金牌和冠军,只要我的心,结果转头跟富二代订婚,全世界都知道消息,我却像个傻逼一样被全世界瞒着。不对,不是傻逼,是乌龟王八,带绿毛的那种……”
退赛、被雪藏、被迫回省队、禁赛……千头万绪的诱因,压得他夜夜失眠,喘不过气来。经历得太多,复杂、艰辛又忧伤,像一个怎么也织不完的锦缎,渐渐渐渐地把她也织了进去,她最后变成了锦缎上的一株鸢尾,镶进了他波澜壮阔的生命里……
“你是不是很享受,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去亲身体验底层人的生活,就像玩一场虚实不分的惊险游戏,这种紧张、刺激的体验感,会让你觉得很爽吗?”他突然冷笑,笑意欢畅地俯视着她,眼底深处有种疯狂的执念:“哪怕是跟高远,都比严子夜那个王八蛋让我心里好过点,你到底哪一句、哪一副面孔是真的?你在玩弄我吗?!”
他真的,有刺伤她的本事和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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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君脸上的血色,瞬间隐了下去,纤瘦的身体里长久支撑着她的最后一点心气,仿佛在一霎那间被抽离了。她闭了眼睛,那睫毛犹如受惊的蝴蝶,不停地颤抖。良久,低而微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次换林臻东愣神了,默君的反应令他始料未及,他已经做好了她大声反驳甚至哭闹泄愤的准备,但默君的反应平静得可怕,带着一股深深的倦意。
“林臻东,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可是没有如果,就算你现在对我满满的质疑和怨恨,但我现在还是要说,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惜一切去退婚。但我收回我对你的承诺,我不再是为了你,去争取退婚的……”
“你什么意思?不是为了我,那又是为了谁?我搞不清楚你神神叨叨在说些什么玩意儿!”
“我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讨厌你这种‘受害者有理’的那一套,我仔细回想了好久,也许就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我跟在你的身后,不断追逐你的脚步和影子,所以你觉得我的存在就是理所当然的,不论你跑得多快、多远,我都会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活都要跟上你的……”
“……”他沉默地盯着她。
“那么,现在呢,既然在你的心里我是这么虚伪、势力又卑微的样子,那我又何必再去一而再、再而三去证明自己呢,你可以随心所欲想‘消失’就‘消失’,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因为你只在乎自己的想法!”
他的脸色瞬间转为了灰白,转身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冰冷地俯视着她,冷笑道:“你终于还是说实话。你也不要我了,是吗?就像父亲、母亲那样,坐牢的坐牢,自杀的自杀,你终于不想再勉强维持、迁就我了,是吧?”
她摇晃着,泪缓缓地滑落下来:“我只是太累了,受够了为你牵肠挂肚、时刻忧心的日子,你自小就离家,独自在外打拼,受尽冷眼,承受着各种竞争与比赛的高压,所以造就你性格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的那部分,看似沉稳,内里隐藏极度自我、偏执又矛盾摇摆的那一面,渴望被爱又害怕受伤害,所以你总是揪住我背着你订婚的事情不放,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呆呆地望着她,动作轻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拭去,可泪扑簌地往下掉,越落越多,无论他怎么抹,抹多久,也抹不干光。
“阿东,我绝对不会做先开口告别的那个人,但你也有随时‘飞走’的自由,这是我守持自尊的底线,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承诺。”
猛地,他浑身震了震,缓缓地放开了她,神色痛苦地在开门,迎上守在门口的高远一脸惊讶的表情,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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