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
结什么党?
结谁的党?
自然是淮西党!
这自古以来,“结党”事小,“营私”事大啊!
朝臣百官全都默默低下了头,尤其是那些淮西党人,生怕突然就被老朱陛下死亡点名。
但在这种时候,越是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风骨!
御史大夫刘伯温当即出列,一脸正色地质问道:“敢问陛下,可有证据?”
如果李祺在场的话,肯定会向刘伯温竖起大拇指。
难怪老朱这么不喜欢他了,换做是谁当了皇帝,碰上这么头铁的臣子,只怕都喜欢不起来。
“自然是有的。”
老朱耐着性子解释道:“锦衣卫本是去查抄陈宁府邸,结果却查抄出了一本陈宁亲手制作的账簿,上面清晰明确地记载着他这些年受贿和行贿之人,一笔笔一件件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这一次连刘伯温都无话可说了。
走不走什么司法流程,都不重要了,因为证据确凿,而且这是开国以来第一大案!
要是真交给法司去办,恐怕被牵连的官员,就不止二十七人那么简单了。
皇帝陛下之所以派遣锦衣卫出手,想来也是基于这个缘故,现在朝堂绝不能乱。
所以刘伯温识趣地退下,不再吭声。
其余百官人都看傻了,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尤其是那些淮西党人,他们哪怕没有被抓,可是自己干过的勾当自己心里面清楚。
这简直就是一柄悬在头上的利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落下来!
老朱陛下目光锐利,来回逡巡,扫视群臣。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朝臣百官快要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压力时,他才终于开了口。
“与陈宁结党之人,包括文渊阁大学士胡惟庸在内,尽皆被打入诏狱!”
“此案暂且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违者严惩不贷!”
撂下这句话,老朱陛下径直起身离去,太子朱标紧随其后。
二人走出大殿,朱标再次开口道:“父皇,您为何要将李祺也打入诏狱?”
朱标并不知道李祺昨夜的所作所为,一听说李祺入狱了,他立刻就前来求情。
可惜老朱态度坚决,父子二人因此还大吵了一架。
现在朱标旧事重提,老朱也只能吐露了心声。
“咱不把他打入诏狱,这些朝臣会怎么看他?”
“这场大案,皆是因李祺而起,百官只怕会对他恨之入骨!”
听到这话,朱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父皇这是在变相保护李祺。
“锦衣卫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李祺这兔崽子不适合待在锦衣卫了,先把他关在诏狱里面磨砺一下性子,等此事风平浪静了,你再上奏为他求情吧!”
老朱为了自己这个太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朱标眼眶发红,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老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去文渊阁处理政务吧!”
太子朱标听话的走了,而老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他还要去见一个人,李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