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他仿佛看见了那日池天曙来到衍庆宫求他给血救自己的妻子那夜。
木佑的脸庞在窗前浮现。
木玞轻声低语。
“父王,你责怪孤将血给了池天曙,将木氏百年的秘密暴露,可你自己却不够心狠啊,才让那池天曙得以威胁你,与你做那样的交换。孤告诉你,孤会守住木氏江山,一辈子将这个秘密守住。”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都是池天曙的错!
对,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被这梦缠住,因为根本不是他的错。
“所有可能会知道木氏秘密的人,孤都不会放过。”
池狐带着那个秘密回去,赤狐上下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得知了,所以他要杀了他们。
至于风夜阑……
木玞一笑。
他倒是很好奇,有一天风夜阑知道自己亲手覆灭了自己父亲多年的心血后,那张永远淡然的脸上,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床上的木珏翻了个身。
木玞收了表情,回到床边。
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熟睡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珍藏。
在微弱的月光下,那张脸显得格外恬静和安详。
木谨,不要试图把珏儿从孤身边抢走。
谁也不能。
。
知春楼内。
叶风阑眉头紧锁。
楚惟亦然。
宋归时瞧着他们俩的模样,忽觉有趣,才开口:“叶兄,楚兄,你们是想到了什么,怎么这样严肃。”
楚惟这才像突然抽离了出来,觉叶风阑也像陷入沉思。
“叶兄,你是不是也觉得……”
“你说在十二年前的幻境中,拾到过一枚影卫的玉牌?”
“是。”楚惟回应。
“果然是君子所见略同,我也在想这件事。”
先王和丁觉之间的唯一的联系,叶风阑只能想到十二年前的共治之约。
宋归时叹了口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是楚兄跟叶兄在我面前打哑迷了。”
楚惟做了个鬼脸,“你自找的。”
坦诚是相互的。
宋归时有不愿和他们说的事,他们自然也有不想更多人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