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江舟一开口,腰就不自觉又弯了:“傅总,我觉得不说比较好。”毕竟女孩子家嘛,当然都最喜欢惊喜。
傅行野听到他的回答,挑眉看了看他。
彭江舟脸上的笑容自信了些:“而且这种时候过去找她,最好是买点花啊首饰之类的礼物,到时候您和礼物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再大的事那都不是事儿了。”
傅行野扯了扯唇,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不过落地华城后,傅行野先去了一趟附近的奢侈品店、又让司机开着车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家鲜花店、捧了一束最贵的花束后,才往华城大酒店去。
不过傅行野大概是觉得自己抱着这么大一束花碍事抑或有些不自在,那束花全程都由彭江舟抱着。
车子在华城大酒店停下后,傅行野眯了眼华城大酒店的金字大招牌,不由想起自己之前与聂长欢在这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他又怎么会想到,那个懦弱胆小的小结巴,会成为鲸城大学现如今的风云人物、竟又有拿全国冠军的惊人才赋。
想起这些,他不由勾起唇角,经彭江舟提醒才回过神来。
彭江舟从那一大束花后使劲儿露出自己的脸来:“傅总,为了不破坏惊喜性,刚才我已经下车打听到了包厢号,等会儿您直接进去,绝对震撼全场,聂小姐也绝对会很感动的!”
傅行野虽然依旧觉得彭江舟抱着的那束花看着很蠢、虽然仍就对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嗤之以鼻,但这会儿被彭江舟这么一说,他不由去联想聂长欢的反应,一时之间竟还觉得怪有意思的。
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布满血丝的眼睛也鲜活了许多,还特地整理了下自己袖口,才下了车,跟在彭江舟身后往包厢走。
……
与此同时,聂长欢刚吃完早饭,本来准备陪着柳懿在花园里散散步再离开的,结果郑舒英给聂长欢安排的司机很早就过来等了,像是生怕她不走似的。
聂长欢只能去楼上找柳懿。
柳懿原本正在收拾东西,闻言神色一暗,赶紧去衣帽间拿了一个新款的包包出来。
聂长欢在鲸城待了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是一个奢侈品牌子。
柳懿将那个包塞进她怀里:“妈妈之前和朋友去逛街,看到好看,就给你买了。我猜你应该喜欢?”
聂长欢有点眼酸,知道柳懿虽然听起来是聂家的少夫人,但实际的生活还不如普通小康之家的女主人。
不过她没拒绝柳懿的好意,将包紧紧抱在怀中,又去抱柳懿:“妈,我走了。”
柳懿嗯了声,笑着推开她:“赶紧吧,别让人等太久。”
聂长欢往外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回头,却恰好撞见柳懿在悄悄擦眼泪,她顿时也忍不住了。
可她立刻转过头,朝外走了。
等车子开出聂家大门,她才给柳懿发微信说:“妈,我过两周再回来看您,陪您一起去医院待产。”
柳懿没回,大概是没看微信。
车子在机场停下的时候,司机都没挪动下屁股,等聂长欢自己搬完行李后,扬长而去。
聂长欢听见他在接电话,大概是郑舒英安排他马上去接一位对聂家还挺重要的亲戚。
一想到郑舒英的嘴脸,聂长欢就很不舒服,由此也更担心柳懿。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柳懿打个电话,但柳懿并没有接电话。
聂长欢想到住在二楼的那个聂婷婷,再想到如今柳懿和聂悦山分居的状态,一时之间竟怎么也没办法迈动步子朝航站楼里去了。
她突然很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就要为了郑舒英那所谓的颜面而离开?
她为了能回来这一趟,偷偷地攒了好一阵子的钱,结果就这么离开了?
凭什么?
……
华城大酒店,十一点三十分钟,距离郑舒英定的开宴时间只差几分钟了。
郑舒英邀请的人几乎全都已经到齐了,绝大部分是女眷和女眷带来的孩子,于是只有三桌的包厢里乱哄哄的一片。
柳懿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差点被一个正站在椅子上疯玩的小孩子给撞到肚子,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护着肚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平日里她自己受点气没什么,可一旦危及到她的孩子,她也不再忍气吞声,于是当即就皱眉看了眼那孩子,语气很不好地道:“皓皓,从椅子上下来。”
那小孩五六岁的模样,闻言一顿,哼了声:“我就不!谁要听你的话,我妈说你不过就是一个靠生孩子在聂家白吃干饭的没用女人!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