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赶忙阻止:“我一个小诊所开业,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嘛要麻烦人家?那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白奕辰故意把脸一板,玩笑道,“能为未来国手的诊所开业庆祝,是他们的荣幸。最多以后他们有病找你看病的时候,你给他们打九折好了。”
安然大笑:“白二哥你也太坏了,人家给咱们庆祝,你还要咒人家生病。”
白奕辰却不以为然的把嘴一撇:“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就是我,说不定哪天也……”
“呸呸呸,不许胡说。”安然赶紧制止白奕辰,“白二哥你不会生病的。”
“那要是万一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呢?”白奕辰继续逗着小孩。
“如果真有那时候,”小孩看着白奕辰的眼神特别认真,他发誓一般的低语,“我会拼尽全力把你治好的……”
白奕辰心中一震,只觉得从大脑中涌出的喜悦瞬间满了四肢百骸,他强忍住拥小孩入怀的冲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白二哥相信你。”
“对了,”白奕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舅舅说,你开业那天他有事不能来,不过他说会送你一只大大的招财猫。”
“真的?”安然惊喜道,“你舅舅人真好,他那么忙,还费心思想着这点小事。”
“那有什么?”白奕辰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对舅舅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家人。”不像某些人……
“还有,小舅妈说也会派人送花篮过来。”白奕辰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安然被“小舅妈”这三个字弄得笑倒在床上——白二哥和沈军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前世有仇似的。之前还好些,白二哥见到沈军长便会绕着走,现在却总是主动黏上去,一口一句小舅妈叫的那叫一个欢,害他每次看沈擎憋屈的快要内伤的表情,都担心他会不会吐血……
安然笑够了,开始拿起名片给季景打电话——不管是真是假,既然人家都说要来捧场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通知一声的,不然多不礼貌。
电话响起的时候,季景正在家里,他的态度很热情,在安然说明了事情之后,他先是保证开业当天一定会早点到,然后又说了一大串恭喜开业大吉之类的吉祥话,这才收了线。
“有事?”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屋子的另一边响起。声音的主人坐在窗边的角落里,仿佛不愿见到阳光似的,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嗯,朋友的诊所要开业,让我过去捧捧场。”季景放缓了语气回答。看似脾气不太好的他,却意外的对此人说话的态度相当包容。
“诊所?哼!”那人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你真够执着的,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弃。现在居然已经病急乱投医到了去关注诊所大夫的地步了吗?”
“我就是病急乱投医那又怎样?”季景走到那人面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眼神里全是不可动摇的坚定,“唐宁!你给我听好!你爱怎么样我不能勉强你!但是我不同!我发过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唐宁看着季景近在眼前的鼻尖,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底气明显有些不足的哼了一声:“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考试
安然虽然不上学,但是对考试并不陌生。
因为安士朋每个季度都会给他出题目考试。
某季度,安然得到的题目是:做出一种他尝不出来功效的药。
鉴于狮虎大人已经老成了精的实际年龄,安然果断的悲催了。
在几十次铩羽而归之后,他终于暴走了,在独自鼓捣了一整天之后把一个白白的,小小的丸子放在狮虎大人的掌心。
安士朋闻了闻,又舔了舔,最后放在嘴里尝了尝——有点甜,带点奶香,不过尝不出成分。
于是安士朋认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安然严肃的问:“那我这个季度的考试算不算过关了?”
安士朋无奈:“算!”
安然乐:“我自制的奶油小馒头。”
安士朋==:“这算什么药?!能治什么病?!”
安然:“饿……”
安士朋:“……”
深夜,某高级宾馆的套房。
“shit!”白奕扬恼怒的从床上坐起,白色的丝被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胸膛。他一脚将身边的人踹到床下,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的床伴闻言不敢吭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套上衣服,便要打开门往外走。
“等等!”白奕扬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喊住了对方。他不顾自己赤裸着身体,翻身下床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反手砸在对方身上,面色阴郁的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让你在京城消失。现在,拿着钱!滚!”
对方见他脸色狰狞,半点不敢犹豫,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随即便蹲下身子捡起钱,在白奕扬那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之中,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白奕扬对着空空荡的房间余怒未息,他发疯似的打砸着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骂跑了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喘气。
他在房事上提不起兴趣已经快半个月了,吃任何药物都不管用。最初他还以为是床伴不够优秀的原因,但是在他惊恐的试过了各种各样的男女床伴之后,才不得不绝望的承认,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半个月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等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