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
礼野单手支撑着下巴,她那双黑白分明又通透的眼睛,早就看透了一切。
从第一天看见这只红鸟起,她就知道这鸟问题很大。
“你很聪明,其实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明雪里垂下眼睑,他的脑袋很痛,一直以来被刻意忽视掉的问题,此时全部都钻进了脑海里面。
“不。。。。。。不可能是这样的。”
明雪里不敢再看那碗肉汤,身体又开始颤抖。
礼野起身,坐到床边,抬起手在明雪里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
“他爱你们,但他更加爱自己。”
再加上明雪里父母有点政治联姻的感觉,并不是自然相爱。
“你的母亲,是名门大家闺秀,家世显赫但没什么修炼天赋,迟早会越来越老。”
到那时,正值壮年的风光家主,怎么可能看得上已经年老色衰的妻子。
但碍于世俗和颜面,只能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将现任妻子杀死。
从而有机会再娶可以帮助自己提高修为的二房,一切都顺理成章。
直到二房上位,明明身为嫡长子的明雪里,却孤立无援,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如后出生的明天赐。
明雪里以为这只红鸟是精神支柱,是救赎。
可谁能想到,他日日夜夜倾诉的红鸟,竟然是杀死了母亲的凶手,是一把尖刀。
“你有灵气护体,才活到现在,可惜身体里已经落下病根。”
礼野说出来的话非常残忍,但还是慢条斯理地帮明雪里梳理记忆。
以他的聪慧,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那些奇怪的地方呢?
可明雪里习惯性地自欺欺人,直到今天被礼野毫不犹豫地拆穿。。。。。。
他的梦终于醒了。
一滴泪,砸在了被子上。
明雪里宛若一座雕像,安静地保持着一个动作。
可那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面流。
他本身就是清冷绝情的长相,偏生哭起来的时候,眼尾都在发红,清瘦的肩膀佝了起来,莫名狼狈脆弱。
礼野知道明雪里的自尊心高,所以很识趣的起身。
“我先出去了。”
她转身出门,很贴心地将房门带上。
。。。。。。
一出门,就看见池尧正抱着狐狸尾巴蹲在地上。
他一脸紧张,时不时地揪两根狐狸毛扔到脚边。
礼野打趣道:“可别让你大师兄看见了,他今天刚扫的庭院。”
“大师兄怎么样了?”池尧猛地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