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呵了一声,“做鸡!”
裴野,“草。”
少了裴野的深夜爬床,在季家的这一夜过得十分平静。
但裴野却没能放松,因为按照剧情,陆云起会和季观砚在酒楼相遇,并且纠缠不清,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
在系统近乎疯魔的破防下,裴野得紧盯着季观砚,以防他与陆云起撞上。
季观砚有多棘手裴野已经深有体会,那人杀自己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裴野多看他一眼都怵得慌。
裴野整个人都萎了,刚下楼,就看到季观砚穿着西装坐在餐桌边看手机,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干练而有力。
似乎察觉到裴野的目光,季观砚抬起眼眸,平淡地扫了他一眼,像是带着无声的警告。
裴野脑子一抽,朝着季观砚弯眼笑了,窗外的日光正巧落在他身上,为他渡了一层暖意,晃着光芒,蛰入季观砚心口。
季观砚手指微紧,若无其事地撇开了视线,又端起面前的水杯,冲散喉咙中的干涩。
原本季观砚以为警告过一次,裴野就应当识趣,但哪知对方毫不收敛,从坐下后便时不时偷看他。
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目光灼灼,哪能让人忽视。
好似只要季观砚出现,世间万物就入不了裴野的眼,他成了这人的唯一。
季观砚眉间轻蹙,好似感觉到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这让习惯掌控一切的他略微躁闷,随即重重放下了杯子,起身就走。
裴野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跟上,刚出门口,就发现季观砚已经坐在车上等他。
裴野迟疑片刻,还是选择了后座,满脸乖巧和欢喜,“谢谢砚哥。”
季观砚别开视线,心想不过是一个讨人嫌的小孩,倒是挺容易满足的。
若是不太过分,或许可以……
这个念头截然而至,季观砚眸色阴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有化不开的墨。
直到车子到了酒楼,季观砚身上的寒意仍旧没散去,他下了车,轻易就将裴野甩在身后。
可季观砚才走了几步,察觉裴野没能跟上,又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等了片刻,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季观砚也没回头,只是始终与裴野保持两步之距,没让对方落下太远。
季民和裴宏先一步到了包厢,见他们一前一后进来,季民还笑吟吟说着,“我就说嘛,这两人感情好得很。你看阿砚,多开心。”
裴野瞥了一眼满脸冷淡的季观砚,心想季民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跟自己有得一拼。
指不定还能从季观砚眼底看出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那不得成了扇形统计图。
裴野被自己的脑洞乐到,还生怕被发现,只得低头追着饭碗,试图掩盖脸上的傻笑。
他自以为藏得极好,全然不知,坐在不远处的季观砚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