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出入宫中,她听说了许多事。
宫人们闲起来会聊天,有些话说的很难听。
如果染染在宫中受气,觉得辛苦,委屈,她不介意帮忙替染染解决。
戚染染失笑,“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你帮我查查看这位姜大夫究竟是什么来路。”
凤烟烟:“只是这样?”
“是啊。”
凤烟烟:“……”
她听说帝后关系有变就是因为一位姜姓的大夫。
别说只是探察底细了,即便是让她直接将人除掉她也能轻而易举做到。
视线微抬,对上戚染染澄净的目光,凤烟烟这才恍然。
这就是她与戚染染的不同,也是她最向往戚染染的地方,她能手上持剑,根本不在乎身上染血,可戚染染不同,戚染染再如何都不会往取人性命的方向想。
想到戚染染和宇文宸现在的关系,与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凤烟烟歉疚,
“抱歉染染,这件事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他未必能活到现在。”
凤烟烟:“……”
戚染染接过她的话,“烟烟,你不必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当初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帮忙,都没有现在,
如今,虽然我与他关系不如从前,可我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相知一场,我想他活着,即便得知他记忆受损,我仍旧庆幸他还活着。
世事本就难料,我们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凡人,又何必对自己过分苛责。
得过且过,适当宽心,也未尝不可,所以,你不用觉得歉疚,如果你觉得歉疚,我只会更歉疚。”
凤烟烟的目光逐渐坚定,“好,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
“我放心。”
将凤烟烟送走,宋嬷嬷过来说话,“娘娘是觉得姜大夫来路不明很可疑?”
“明不明我是不知道了,三两句就挑拨关系,怎么可能尽是无心。”
她不信什么心直口快的说法。
就今日那位姜大夫冷眼旁观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心直口快的性格。
再说了,心直口快是有说什么说什么,而不是话里藏着话地阴阳人。
看似无心,实际上处处挑拨关系。
但是,李公公对她说的话,她也是听进去了。
如果是贪慕权势,那位姜大夫肯定有所行动了,在宫外的机会可比在宫中的机会多得多,可是,那位姜大夫并没有。
按着李公公的话,那位姜大夫和宇文宸的关系真的就只是医治而已。
如果那位姜大夫接近宇文宸是图谋其他,她当然得有准备,把事情查清楚。
如果她图谋的是宇文宸这个人,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现在,不知道那位姜大夫用了什么手段,把宇文宸是哄得挺好的。
她虽然没想着找事立威,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到头上。
眼下需要等等烟烟的消息。
等查到信息后,再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然而,还不等凤烟烟将消息查证回来,宫中又有事情生。
翌日,朝和宫中的太后将姜离唤过去请脉。
请脉是假,其实就是太后就是想看看这位宫人口中人人传扬的姜大夫是什么人物。
让两个孩子闹情绪,她总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角色。
在给太后诊过脉后,姜离说,“太后身体无恙,安心静养就好。”
太后抬头,视线飞快地从姜离的面容上扫过一眼,闲闲道,
“可是哀家这几日白天总觉得困顿,夜里难免,如此这般也是无恙?听闻你医术了得,连皇帝的症状都能医治,到了哀家这里却三言两语带过去,听闻你为医古怪,单凭喜恶,莫不是在眼中,哀家也被三六九等分了高低。”
姜离:“……”
在得知太后传召之时,她就想到了是刁难。
可在短些时日内,她对医术也只能做到略懂皮毛,并不精通。
对宇文宸的诊治都是提前精心预设好,当然是显得医术高,若是换了旁人,自然不能再按着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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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太后的逼问,姜离在短促慌张后就稳定了心神,解释,
“请太后明鉴,我并无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