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终于是踏上了,离家寻梦的列车,两个人都满怀希望的,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小胖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理想,只是想着自己可以好好学习,以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努力赚钱,娶个媳妇,好好孝敬父母。
而王零呢,想的其实也挺简单,跟小胖子略有不同的是,除了努力学习以外,他更想进入部队,发挥自己的作用,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可能这也是因为他,从小就有点军人情节。
总之这两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前行着,彼此默契的看向对方,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坚定,让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火车很慢,路程很远,一路上兄弟二人也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饿了就吃黄姨给准备的面包饼。
说来也很奇怪,按理说王零也吃过别的好吃的东西,但是对这个面包饼却最是钟爱,虽然自己也跟在黄姨后面学会了制作面包饼的方法,做出来的口味,连黄姨自己都觉得跟她做的差不多。
但只有王零自己觉得不一样,他还是很容易的就可以分辨出来,至于原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胖子看着王零吃个面包饼,还一脸满足的样子,嗤笑一声:“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吃个面包饼都能一脸享受的表情,看着怪恶心的。”说完还假装干呕了一下。
王零听完也不反驳,随便笑了笑,算是敷衍过去了,然后继续一脸享受的吃着面包饼,胖子看他不搭话,也失去了逗他的兴致。
过了一会,二人坐的累了,都想休息一下,可是火车里恶劣的环境,实在让两人难以静下心来休息。
有些素质差的,直接已经脱了鞋,飘出来一阵阵的脚臭味,还有抽烟的烟味,打牌的叫骂声,嗑瓜子的声音,……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还有像闹钟一样,每过五分钟就会路过一次的,火车乘务员的叫卖声,“瓜子,饮料矿泉水,有需要的吗,先生你好,把腿收一收!”
简直就像复读机一样循环播放,小胖子喜欢热闹,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喜欢安静的王零,实在难以忍受这种吵杂,不过他也只能看着窗外发发呆,寻求一丝宁静。
忽然小胖子在桌子下面,用脚踢了踢王零,王零抬头一看,小胖子正对着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看像旁边的方向。
王零转头看了过去,那边坐着一个穿着古怪的中年人,大白天还戴着墨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戴着墨镜都掩饰不住的猥琐气息。
而在他前面,坐着一个看似30岁左右的女人,那女人看着身材很好,穿着简单的体恤衫,但显然遮挡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此时这个带着墨镜的猥琐男,正直愣愣的盯着他前面的那个女人的胸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幻想什么。
毕竟从他专心致志的状态,以及他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他甚至都忘记去擦一下嘴角的口水。
王零看了一眼觉得无趣,小声对着胖子说到:“哥,别看了,万一被发现了,惹了麻烦,又会多生事端,反正也不管我们的事。”说着就把小胖子的头转过来,跟着自己一起看向窗外。
王零看向窗外,忽然觉得自己国家的大好河山,真的好美,以前一直活在悲剧中,甚至没有都认真的欣赏过这些风景。
蓝蓝的天上,白色的云朵,看着就让人心情平静,还有这连绵不绝的山脉,越看越觉得心旷神怡,甚至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也乐观了许多。
就在他沉溺山河美景的时候,小胖子又用脚踢了踢他,他下意识的想到,小胖子可能又要让他看一些无聊的东西,当下就有点不耐烦。
眉头一皱,看向小胖子问道:“又干嘛?”,不过这次,胖子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挤眉弄眼的猥琐表情,反而有点慌乱带点紧张的感觉,撇了撇不远处的那个位置。
王零顺势看过去,还是那个猥琐的男人,但这次不一样,从他们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猥琐墨镜男的手,插到了前面那个女人的口袋里,似乎在找些什么。
二人这哪里还看不出来,这猥琐男是个小偷,他正在偷东西。
再看那个女人的表情,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说明她一定知道,有人在摸她的口袋,只是她不敢说,她可能是觉得,东西被偷了就被偷了,至少人没事。
但如果万一多嘴,说了出来,引起了这个猥琐男的报复,又或者是下车被尾随,那就不是一点小钱这么简单了,这样想着就任由那个猥琐男,在自己口袋里掏来掏去。
小胖子见状跟王零小声说到:“可恶,这哪是小偷,这根本就是强盗。”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见义勇为,刚想站起来,就被王零一把拉住,又坐了回去。
王零小声说到:“哥,别见义勇为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惹了麻烦引火烧身,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吗?”
小胖子一听也冷静下来,想了想上次的事情确实可怕,而且还害自己住院住了一个星期,但同时,又带着点失望的感觉看向王零。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王零没有正义感,所以觉得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他这个便宜弟弟,好像除了对自己一家人热情以外,对待别的人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冷漠。
不过又想了想,可能这个弟弟,也是因为从小缺爱,才导致他很难与别人亲近,再加上他也没有安全感,所以就故意与别人保持距离,想着也就释然了。
王零坐在小胖子对面,看着小胖子发呆的样子,心里也意识到了,可能自己的不作为,让小胖子鄙视了。
然后就对着胖子小声说到:“哥,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有麻烦,别的人就随他去吧,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我们又不是什么大英雄,哪能什么事都为别人打抱不平强出头呢?"
顿了一下,又开口说到:"就像上次,如果我们没有呆在那里,想帮林波被,结果黄毛发现了,我们也不会惹到那样的麻烦,害的叔叔阿姨,还要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把我们送走,我们不惹麻烦,就能让叔叔阿姨少点烦心事,这世界上的麻烦太多了,我们管不过来的,我们也只是普通人不是吗?”
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想到了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承受的痛苦和不公平,自嘲一笑,心中默默的叹息一声“谁又拯救过我呢?”
小胖子难得听到王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想必他以前也经历过很多痛苦和不公平吧,之前的芥蒂也就释然了,也没有再纠结什么,然后就跟他一起闭目养神,不再看那个猥琐男。
五分钟一次的乘务员复读机,推着推车又走了过来“瓜子饮料矿泉水有没有需要的,先生把腿收一收!”
就在乘务员推着车走到猥琐男附近时,正闭着眼的王零,脸上面目表情,但放在桌下的手指却动了一下,一丝电光击中了乘务员的左腿关节处。
“哎哟”一声,乘务员左腿吃痛,手上用力把推车推了出去,然后左腿关节弯曲,整个人很自然的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