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在安城附近,我会写信让他随姜成一块回来。你且待在府中。”
“阿成孤身一人上京,我甚是担忧,便是待在府中也吃不下睡不着,夫君忍心看我这般吗?就让我带些人去吧?好不好嘛?”
姜绾不死心的拉着谢州的袖子撒娇。
事实证明,对着谢州撒娇,委实是对牛弹琴。
只见他面不改色的低头继续书写,声音冷冷。
“年少之人自该多加历练,你若想在他到时事先饿死病倒,你便不吃不睡就是。”
姜绾忍了一天了,现在委实是忍不了,松开他的衣袖。
“那就不必劳烦夫君了。我自己去便是。”
谢州皱着眉头,声音压了下来。
“姜绾,我给你令牌并非是让你胡来。”
姜绾一时脸色难看至极。
“你想当持钥人,我却非笼中雀。”
气氛一时凝滞,因着房门敞开,衙役在门口处局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见谢州看过来,才大着胆子的进去汇报。
“大人,孙响已安全放回去。”
谢州点头,衙役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
及至回府,二人都不曾再说话。
谢兰等在院中,见状,谢州便去了书房,姜绾与她一同进了屋里。
瞧出他二人神情似有异样,谢兰便有些踌躇。
“是不是兄长误会什么了?”
她把收到的纸条说了说,姜绾才知她今日为何出去,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谢州信不信都无妨。
最重要的是阿成。
有些事终究是不一样了,前世阿成顺利到京,却因为谢兰的婚事而一波三折;而今谢兰的婚事解决了,阿成的事情却越发的复杂起来。
姜绾走神,被谢兰拉了两下才回过神来。
“兄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就是一门心思都在其他事情上了,大嫂可别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话就同兄长说,我也可以陪你说说话的。”
劝谢州,谢兰是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虽不知道什么事情,她还是希望大嫂能开心些。
姜绾也不甚理解,前世忙的连人影都难见着的谢州,现在怎么这么闲?!
不过谢兰说的对,有什么都该说明白了,猜来猜去,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送走谢兰,绿萝把药膳端上来,姜绾面露苦色。
“你怎么还打包带回来了,一日三餐都是这个当药呢,换换。”
再怎么好吃的药膳,早上吃,中午在都察院吃,晚上回来还吃,姜绾是受不住这个味道了。
绿萝为难的看着她。
“这是把宣和楼的厨子请回来做的,世子爷吩咐了您一定要吃完。”
“您多少吃一些,对您身子有好处的。这几次吃完您瞧着面色都好看了不少,精神也足。”
闻声,姜绾微怔。
那么快就把人请回来了,但就算这样,她也不想吃。
见状,绿萝只好把药膳撤了下去,命人重新上菜,也是巧,菜刚上齐了,谢州便过来了。
瞧见桌上的菜,谢州并未出声,只不过是把绿萝的活给抢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都夹了许多菜放在姜绾的碗中,那碗都堆成小山了。
姜绾都无从下口,只得放下筷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