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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沅看着看着,愣是没从这花花绿绿的标题中看到陆思辙的名字。
陆思辙这个人,在整个事件中的存在像被抹去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上将呢?”周庭沅问,“他怎么……”
“我也不知道。”于晟雨的表情也十分困惑,“我不太清楚上将的想法,但的确,我也没有看到有关的新闻……”
说着说着,他仿佛觉着有些不妥,于是生硬地止住话题,询问道:“上校,您饿了吗,现在是饭点,我去食堂给您把饭打来怎样?”
“好,”周庭沅没有再追问,只点点头,“麻烦你了。”
于晟雨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
于晟雨送完饭后,亲自将房间里的治疗仓挪走,换成了一张单人床铺。
他将房门关上前,嘱咐道:“上校,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按门口的铃,我会马上过来。”
“好。”周庭沅安静但好脾气地点点头。
于晟雨离开后,周庭沅捧着尚温热的饭菜,却一点食欲也无。
倒不是因为陆思辙舰上的饭菜难吃。
他有些恹恹地扒拉了一点清淡的食物,悄悄走神。
可以确认的是,他的哥哥周庭昀在事发后忙于自己的政治事业,看起来并不担心自己已经死了。
又或许,他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过,比起这个,更加明确的是——
陆思辙是真的想把他悄无声息地关在自己的母舰上。
听起来有点像桃色新闻的开头,但是周庭沅却很快地打断这走向暧昧的想法。
不太可能的。
回忆着陆思辙冷漠得恨不得让自己死在外太空的表情,周庭沅如是想到。
他见过陆思辙厌恶一个人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大概是很久以前,周庭沅刚进首都第一学院。
他的未婚夫江轶开着刚买的车,带着几个朋友到校门口帮他搬行李。
排场弄得很大,几乎占了整个大门。当天穹顶的光照度很高,明媚的阳光在锃亮的车身上反射,刺得周庭沅眯起眼睛。
江轶戴着墨镜,冷漠地一把从周庭沅手中拖过行李箱,说:“走。”
周庭沅被扯得踉跄一下,但也只是“嗯”了一声,跟在江轶身后。
“麻烦让一下。”
走着走着,他听到不远处有人说。
那语气算不上多友善,也没多少攻击性。但江轶的朋友蒋霄顿时夸张地叫到:“哟,这不是陆少爷吗,怎么还亲自来拿东西啊?”
周庭沅听着有些反感。但他从来都没有资格对江轶朋友的行为表示质疑,只能简单地望向他们争执的方向。
是蒋霄,和一个戴着帽子,看起来有些沉默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