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说话。
周庭沅静静地等着,目光越来越涣散,背脊亦是一点点地塌了下来。
终于,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腺体处传来一点温热的触感。
陆思辙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亲吻很生涩,没什么技巧,却认真得有几分强硬。周庭沅下意识地仰起脸,安静地配合着。
槐花清冽的香气轻轻环绕在周围。他睁大眼,对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感觉陆思辙将自己揽入怀中。
那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陆思辙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帮你。”
他说。
……
周庭沅腺体处的疼痛很快便消失了。
他泛着水意的眼眸在休息室的灯光下折射出粼粼的光彩,像藏匿在不起眼处的星星。
他好久没有过那种感觉。像人生脱轨,像失控坠落,像他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变数。
槐花香很好闻,周庭沅环着陆思辙的肩膀时,整个人伏在他的怀里。于是槐花的味道缠绕在周庭沅的身上,让他仿佛和陆思辙融化在一起似的。
陆思辙有点凶,但亲吻时却很认真。他会认真地捧着周庭沅的脸颊,在周庭沅泪眼朦胧时不允许他闪躲。
周庭沅迷迷糊糊,晕晕乎乎,另一种疼痛和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他又喜欢又难受。
到最后,他自己仿佛闻到一点陌生的味道。
好像也是花香,但不是槐花。他从来没闻到过那种味道,但心有所感地拽住了陆思辙的肩。
“陆思辙。”他小声说,“不……不要标记我。”
他带上恳求:“不要标记我,可以吗?”
陆思辙的动作一顿。
他轻轻抚摸着周庭沅微微凸起的腺体,俯身在他耳畔郑重地说:“不会的。”
“你放心,我不会的。”
……
补给站外的天空晴了4天。
第五天清晨,阳光仍是透过枝叶透进休息室的窗户里。周庭沅睁开眼,第一刻映入眼帘的,是坐在阳光下的陆思辙。
陆思辙没穿上衣,随意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似乎正望着周庭沅,见周庭沅醒来,便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问道:“还不舒服吗?”
“……没有了。”周庭沅眨眨眼,说。
他的嗓子果不其然地有些沙哑。
“真的吗?”陆思辙不信,凑过身来,抚摸着周庭沅露在被子外的脖颈,“不舒服要告诉我。”
“真的没有。”周庭沅忍不住笑了,“没骗你。”
陆思辙这才作罢。
“喝不喝水?”他又换了个问题,“你睡了很久,渴吗?”
“嗯。”周庭沅应了一声,“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