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见状也没再坚持,起身去卫生间清洗手上残留的红花油。
不大的卧室里残留着红花油的味道,和简宁身上那淡淡的松木香味夹杂在一起,竟莫名的不让陆远洲觉得讨厌,他直挺挺的翻了个身,动作间扯到了腰嘶了一声。
陆远洲望着天花板上的电灯没说话,忽而他低头看了一眼腿间躁动不安的家伙,暗骂一声真不听话。
他差一点就要在简宁的面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陆远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简老师出于好心帮他用红花油按摩腰部的不适,但他的脑子却多了几分旖旎的风光。
简宁的风光明清衬托的陆远洲和一个卑劣的小人一样,他脑袋不受控制的想起刚刚的触感,某些已经安静的地方又一次的躁动不安,陆远洲抬起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
算了,就这样吧,忍忍就过去了。
简宁回来的时候陆远洲盖着被子已经睡着了。
他放慢脚步,轻声把从隔壁简二爷手里顺来的膏药撕开贴在陆远洲后腰的位置。
膏药的味道一般人都无法忍受,睡梦之中的陆远洲皱着眉明显露出几分的不满。
他翻过身伸出手在空荡荡的床上摩挲着,眉眼里露出几分不安,像是睡觉魇住的小孩子在寻找他的安全感。
简宁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躺在了他身侧的位置,指尖摸到简宁睡衣下摆的陆远洲突然安静下来,靠自己的肌肉记忆往简宁的方向挪了一下,脑袋埋在简宁肩膀的位置,确保呼吸间只有熟悉的松木香味才沉沉睡去。
简宁就这么成为了陆远洲怀里的大型抱枕。
腰上的大手和小腿上的那条腿,皆是来自于陆远洲。
即便已经睡熟他还在用自己的方式把简宁困在他的怀抱里,看着和每天早上起来差不多的睡姿,简宁无声的舔了一下后槽牙。
他好像明白自己的玩偶为什么总是掉在地上了。
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睡觉不老实丢下去的,现在看来罪魁祸首都是身边的这位。
简宁抬起手想把紧紧抱着他的陆远洲推开,可刚刚碰到他陆远洲便嘤咛了一声,抱得比之前更紧了。
想起他腰上还没好的伤,简宁叹了口气,算了,都已经让他抱这么多个晚上了,也不差这一天了。
他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在他呼吸变得平稳确定已经睡着的时候,陆远洲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他就知道,他的简老师最善良了。
简宁啊简宁,你对于我这么好我舍不得放手了该怎么办呢?
老式挂历上的纸张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少,时间如流沙一般从指间溜走,一转眼就到了立冬。
立冬作为冬季的第一天,正应该好好对待。
早上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公鸡还未尽职尽责的打鸣,已经做好晨练的简二爷走过来敲响了主卧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