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感觉怎么样?”面容宽厚的大叔忧心忡忡的注视着他,粗喘的呼吸声额头的汗水无不显示着大叔是一听到消息就跑到他床前的事实。
默默观察周围的环境,窗外夕阳的光辉迷人眼,躺在床上半大的少年或是说男孩半响才低低应道,“还好。”
“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要说,不要忍着。”关怀备至的声音也没有什么不对,无论怎么听都只听得见他声音里的关切。
“你是谁,这是哪里。”记忆的拼图破碎得他都想不起他的名字,稍一细思头顶脑子里一片乱麻闷闷的疼止都止不住。
看着他抱着脑袋咬牙忍耐,宽厚的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然后赶忙过去扶住了他,嘴上宽慰到,“我是你义父啊,这是我们家,怎么头还疼吗?”
义父?为什么他没有一丝记忆,不对,他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更何况义父呢……
“我好像失忆了?”一团乱麻的大脑无法提供他想要的信息,想把它们理顺却找不到线头,稍稍碰触就是一阵疼痛。
“失忆!哦对,你伤的头部,医生是说有失忆的可能,孩子没事,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大叔惊呼一声,而后赶忙宽慰到。
“还记得叫什么吗?”
“我……叫,”迟疑的环顾四周,并没有诸如病历本什么的指示物品,视线从挂在墙上的画一闪而过,忽而他的目光又回到那副画上,歪歪扭扭的笔风像是孩童的涂鸦,引他注目的是画上同样歪歪扭扭题的一行诗。
海上生明月,华灯初上时。
华灯……华灯,对,他就叫……
“我叫华灯,”想起名字有一种惊喜的感觉,然而这却并不是那一团乱麻线头所在,记忆仍然处于封锁的状态,“对吗?”
“对,还想起了什么吗?”他的义父也很是惊喜的样子,连忙问他。
华灯满脸失望的摇头,“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义……义父。”
就像义父说的一样,他还小,未来还很长,以前的记忆没有了就算了,不过以后他一定会把握住的。
喂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万一那个大叔骗你怎么办,你真的真的不想找回记忆了吗魂淡!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如果是游戏,显示的一定是:你的好友华灯下线了。
微博:华灯取消了对你的关注。
空间:对不起,您不是空间主人华灯的好友不能进入。
晚夏:qaq嘤。
夕阳的光芒依旧跟往日一样,橙色的光辉无偏无移的洒向人间,身边的那个人却不见了,于是往日的暖色变为了今日刺骨的寒风。
找了一天,除了早上那两笼包子什么都没吃的晚夏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目光仍然挣扎着四处搜索着,大脑指挥着软绵绵的腿一步一步走向旅店。
结果并没有什么出现什么惊喜,冬天的夜晚总是来临得很快,太阳刚下山没多久,街头巷尾就被黑暗笼罩,凝神细听还听得见各家各户炒菜的声音,饭菜的香味飘荡在大街小巷。
快走到旅店门口了,晚夏期待的抬头一看,又失落的低下头,伸手一抹眼前泛起的泪花,心一步步往下沉,如果华灯是在跟她玩捉迷藏该多好,现在也该在旅店门口等她了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她熟悉的那个身影……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模样?晚夏弯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答应过华灯的,就算哭也要笑着哭的,笑着哭。
“团子。”低沉微带沙哑的声音。
晚夏准备迈进旅店的脚步一停,下意识扭头一看,一个深蓝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大哥哥,恩认不到。
转过头准备继续走,脚步还没迈出去,晚夏才想起叫她这个称呼应该是固定团的?顿时瞪大眼睛,一个急速转身。
“你是?”甜食,甜食即是正义,饿到极点什么都干得出,肉食主义哲学,谁?是谁呢?饿到头脑发昏的晚夏已经无法思考了,管他是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熟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早上我妈把灯亮了,说是怕耗子爬我床,就不关了,那一刻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哦那时才六点左右。
基友:求你的心理阴影面积哈哈。
我:→_→
不,我没有这个损友,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章开始撒狗血恩。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独立第一天
“呜哇。”晚夏扑过去,然后,恩然后摔了个五体投地,因为深蓝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大哥哥躲开了,开了,了,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虽然看着软得跟团子似的,其实相当皮实的晚夏毫发无伤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滚了一身灰反倒坐在地上有点儿不想起了。
看得来者抽抽嘴角,再一细看却分明是冷淡的面无表情,细长的金色眼眸一挑,就算在黑夜似乎也可以看见里面金色的流光溢彩。
“肉食主义哲学。”
哦,肉食主义哲学啊。Σ(っ°Д°;)っ什么?肉食主义哲学!晚夏忘掉了什么,晚夏是不是又放了可怕的三百人头魔神搭档肉食主义哲学的鸽子……哈哈哈,风太大晚夏什么都没有听到。
刚刚那一扑落空后,晚夏也没有想哭找安慰的心情了,本来她也不是什么爱哭的小鬼,只是华灯对她太重要了,十年来相依为命一朝分离在所难免。
“恩,我是团子,是团子不是丸子恩。”游戏名字亲口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酸爽,晚夏也是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