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的那句话。
因为时差,她晚上一直没睡着,后半夜的时候被沈纵京拉着做了一次,做完陪她看了半个晚上的球赛。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才有了点睡意。
沈纵京下午原本约了场赛车比赛,他打算推了,黎烟说,去呗。
但他还是往后推了点,陪她睡了一觉,她时差没完全倒过来,那时候才觉出困意,加上一场折腾,睡得挺沉,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才醒。
腰被沈纵京揽着,身上有刚睡醒的软意和懒意。
沈纵京觉出她醒了,揽着腰把人转过去。
她的侧脸还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长发蹭得有点乱,沈纵京搁在她后颈骨的手用了点力,她动了动:“不是有比赛?”
“不去也没事。”
他一副继续作乱的打算,她被弄得痒,边往后躲边握他手:“想看你比赛。”
后来还是被他捞进怀里抱着,呼吸相贴,手也没松。
两人折腾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出发。
沈纵京说比赛不着急,先陪她吃个午饭。
然后问她:“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去你经常去的餐厅吧。”
车正好经过一个路口,沈纵京侧头看她一眼,明白她意思了,打方向盘,换道右转。
黎烟的手肘撑在膝上,看了会儿倒退的街道,拉开储物槽,从里边翻出个烟盒。
蜜桃双爆。
她看了会儿,侧头:“不抽法国烟了?”
沈纵京听出话里的意思了,挺淡定瞥一眼:“里边是糖。”
不加掩饰的坏腔调,偏她很吃。
两指抵着烟盒掀开,里边还真是糖,挺满的一盒。
“你都在烟盒里放糖?”
“你不是喜欢带烟盒吗?”
她撑着脸颊,从烟盒里拿出颗糖剥:“如果我那次没来波士顿,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嗯?”
“去年冬天。”
她来找他的那一次。
沈纵京说:“不知道。”
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有点敷衍,黎烟转头看他:“你人生不是一直挺有规划的?”
“人生规划是因为觉得未来有意思,”沈纵京不置可否地笑笑,“没你没意思。”
心口烫了一下。
糖纸完全剥开,她愣了两三秒,把那颗糖给了沈纵京,自己另剥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