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京把那根皮筋抽走了。
她轻促地呼吸着,推他:“不去医院,你先把药吃了。”
可爱得要命。
在他吃药的时候,又想起来个事。
“不会传染吧?”
最近不是感冒的高发期,要是明天两人都明晃晃地感了冒,难保被猜出点什么。
他正拧着水,朝她这儿落一眼,放了水,再度把人扯怀里。
脑中陡然发烫,一整晚所有混乱情绪都在烫意里被吞没,腰身被一记力提起,手臂习惯性去勾他的脖颈。
勾住的同时,唇齿被撬开。
细小麻意爆开,紧接着是暴烈缠绵,她的眼睫剧烈地颤,气息被堵得不顺。
那颗药被推送到她那儿。
融在舌尖,苦得她皱着眉心,轻颤一记。
“你有病吧,沈纵京。”
他慢悠悠地剥着粒糖,边剥边笑,显然调戏到她这事让他爽了,糖纸在他指间折得窸窸窣窣地响。
在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颗剥好的糖送进她嘴里。
她气不顺地咬住,连着他的一截手指,齿间磨着皮肉,糖黏黏腻腻地化开,搅着舌尖,腮被撑地微胀。
他嘶一声,盯着她生红生烫的耳根,眼底神色开始生亮。
在她尝到血腥气,终于松口时,抽出手指:“这么暴力。”
她的脸红得要命,胸腔轻微起伏,瞪他:“我喜欢咬人,你小心点。”
补充:“尤其是桃子味的。”
沈纵京看她一眼,听出里边隐含的有趣威胁:“等你下次夜不归宿的时候,咱们试试。”
又朝对面球场看一眼:“你的二垒手输了。”
刺
往操场外走的时候,沈纵京说:“送你到宿舍楼下。”
她当然不可能让沈纵京送到宿舍楼下,他这么打眼的一个人,在女生宿舍下晃一遭,即便晚上认不清脸,也足以在论坛上闹出点新闻来。
“我自己回去吧。”她说。
沈纵京倒是无所谓,他送她这件事是出于骨子里的教养,她拒绝了,他也没坚持。
倒是把那盒感冒药留给她了。
路过小操场外那家便利店的时候,她拐进去,又拿了一盒感冒药,再折去速食区,拿了奶跟早餐三明治,想了想,又给沈纵京拿了一个。
沈纵京没跟进去。
带着口罩跟棒球帽,看不清脸,但光看后颈轮廓就看得出是个挺帅的男生。
他单手抄着兜,另一只手压着一个火机,慢悠悠地转,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