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她喜欢好人,身边都是好人,但是和好人打交道太累了。
她抽完一根烟的时候,沈纵京也正好剥完那颗糖,递她面前。
她伸手去接,掌心碰到他的手指,一凉一热,激起细小电流。
掌心骤然一缩,从他那儿沾上的烫意还残存着,弄得指尖一下下地麻,耳根也开始烧烫。
沈纵京收手,同时没忘在她腰间扶了一把,免得她踩空摔下去。
那颗糖扣在她细白的掌心,在这个燥热的夜晚慢慢化开,黏黏腻腻,有桃子腐烂后糜烂浓重的甜意。
她说:“沈纵京,我爱吃桃子味的糖,但蛋糕要吃芋泥的。”
“记住了。”他答。
于是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沈纵京坏得明明白白,而她是挺无所谓的。
因为她原本就是要在这一晚腐坏的。
偏偏碰到了这一分暴烈活气。
燥热,黏腻,汗湿的长发勾缠着他的后颈。
疼,胀。
第二次的时候,感受到他停住的那一下。
墙壁的电子钟显示九月七日零点零分。
沈纵京侧头,贴着她的耳根,酥酥烫烫,仿佛缠绵情话:“生日快乐,烟。”
他的胸腔还起伏着,她的也是。
黎烟当时没反应过来,被吊得不上不下,呼吸混乱地纠缠着,软着声音:“能不能快一点,沈纵京。”
他用一种怎么能这么可爱的目光看着她,提着她的腰,跟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在她耳根彻底烧红的时候,眼前有白光炸开。
沈纵京确实是个挺厉害的男生,第一次还生涩,第二次就特别行了。
结束之后,沈纵京还真去便利店给她买了个蛋糕。
芋泥的。
她吃着蛋糕,后知后觉地发现,沈纵京好像是第一个跟她说生日快乐的人。
而这一晚过于混乱,所以她也没有分出精力再想这件事。
比如,沈纵京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
她吃蛋糕的时候,周昊的边牧围在她脚边打转。
这只狗从初三就陪着周昊了,周昊宝贝得不行,都不会交给阿姨带,她没想到能在沈纵京这儿看到。
“我哥的狗都经常丢给你照顾?”她问。
沈纵京侧头打烟:“他人也没少过来蹭饭。”
她看了一会儿,评:“沈纵京,你这个人,还真挺坏的。”
他笑,笑得挺混蛋,挺帅。
她吃芋泥蛋糕的时候,沈纵京在切球赛。
电视刚打开的时候停在晚间新闻的播报上,下边滚动着天气预报,周一,b市三十到三十七度,大部晴朗。
她抱着膝看两眼,突然觉得,这样的天气,挺适合把娃娃洗一遍,拿出去晒一晒。
这就是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