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忱走到床边,将她往床上一放。
刚一接触到床面,阮梨便感觉她整个人突然像是陷进去了一样。
身下的床垫是奇怪的柔软触感。
她登时就想要撑着手坐起来,身体一动,整个床垫都开始摇晃动荡。
让她有些惊疑,明明中午还好好的床垫,怎么一到晚上突然变成了这样?
吓得她拽住了孟鹤忱的裤腿:“老公,这个床垫是不是有问题?你快先把我抱起来。”
阮梨感觉在这个床上,她待不了一点儿。
孟鹤忱抱小孩似的,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托着她的臀部,抱在胸前。
而阮梨也仿佛找到安全感一般,双手双脚都捆在他的身上,语气疑惑:
“老公,你把床单掀开一下,这个床垫的触感很怪。绝对不是我们中午睡躺的那个。”
听到她的话,孟鹤忱已经隐隐有些预想到可能是老头子让人在下午的时候给两人的房间动了些手脚。
等掀开罩着的床单,才现哪有什么床垫,分明是一张水床。
看清楚真正样貌,阮梨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差点都以为床垫变异了。
原来是张水床。
嗯?
什么?
水床?!!
刚放下去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这怎么睡?
阮梨戳了戳孟鹤忱的肩膀:“要不我们换个房间睡?”
见她想法天真,孟鹤忱预见性地说道:“这一看就是老头子安排的,你觉得其他房间会不一样吗?”
阮梨有些不信,从她身上缩了下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离他们这间房拐个弯儿过去就是一个空房间,她直奔而去。
手握上门把,一扭,没推开,再扭一下,还是没推开。
白天还能轻易打开的房门,此刻已经被锁上了。
不用想,其他空房间肯定也都被锁了。阮梨心生绝望,悻悻地原路返回。
一进房,孟鹤忱已经很适应地躺在了水床上面,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阮梨往床边一站,表情惊讶:“你就直接躺上去了?”
孟鹤忱靠坐在床头,神情淡然:“还好吧,只是稍微软了一些。”
看到他这么淡定,阮梨感觉是不是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
只好心里面自我安慰道:就是一张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随便乱动就行,和普通的床垫没区别,对就是这样。
仿佛说服了自己一般,阮梨脱掉鞋子,膝盖往床边一搭就要上床。
刚抬起另一条腿,左腿因为接触面太软,有些使不上力气,整个人身体不稳趴倒在了床边。
阮梨低垂着头,有些尴尬,好在孟鹤忱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她便就着这个姿势,小心磨蹭地往床中间爬去。
身体往床上一躺,就感觉身下的水床胡乱地摇摆起来,把阮梨晃的都有点头晕。
连忙开口:“老公你别动。”
看着翻身的孟鹤忱,阮梨有些如临大敌。
“好,我不动了。”
随着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动作,水床渐渐趋于平稳。
两个人肩贴肩,平躺在床上。
而阮梨的睡姿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标准规矩。
两手交叠放在肚子前,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毫不敢做任何的小动作。
“那我关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