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瞪大眼睛,看着那一道刀光划过,仿若闪电破空。
三颗头颅高高飞起,胸腔中的气血上冲,从脖颈处喷出,直上两丈高。
两个护卫死死捂住脖颈,却止不住斩断气喉动脉的刀口鲜血喷洒。
鲜血喷在张远身上,皂衣一片赤红。
鲜血洒落,陈武头脸一片炽热鲜血,一丝带着腥气的血入口,让他浑身气血仿佛煮沸,双目之中,血色缓缓弥漫。
张远这一刀斩落,让整个院落之中所有人都呆住。
杀人!
一刀杀五人。
不在于这一刀杀多少人,而在于真的拔刀杀人!
汤三爷张着嘴巴,手脚哆嗦,想要高呼,却不出声音。
那些围拢来的汤家子弟和护卫根本没见过这等凶残场景,全都惊呆了。
他们平日里打架斗殴,欺凌百姓,甚至违法乱纪,草菅人命,可他们没想过有人敢当他们的面,杀他们的人。
从来不都是他们杀别人吗?
张远脚下不停,一步过丈,已经到那位刚才叫嚣一起上,现在目瞪口呆的汤家子弟面前。
长刀横带,过肘,扬起,右手反握,左手压柄,带腰身之力,从上而下劈。
刀锋从那汤家子弟的冠上压下。
散落的丝在刀锋之前一刀两断。
那汤家子弟瞪大眼睛,张嘴想要嘶吼,却做不到。
刀锋下压,破开玉色的冠,让束起的头蓬散。
刀锋再压,切开头皮,鲜血溢出。
刀锋破开颅骨,度太快,直接下拉,从鼻梁顺着脖颈直到胸腔,然后顺势斩落。
一劈,两半。
鲜血淋漓。
站在后方的陈武清晰的看着这一刀斩落。
他杀过人。
他也见过张远杀人。
可他从未见过张远这样杀人。
这一刀,让他想起了张远曾经几次说过的话。
横刀在手,人马俱碎。
这一刀,是阵前杀伐的极致!
庭院中,那些护卫和汤家子弟都仿佛被捏住脖颈的公鸡,满脸涨红,双腿颤抖。
持刀横握,张远目光紧盯前方瞠目结舌的汤三爷。
“汤家构陷武卫衙门是朝廷鹰犬,对大秦朝堂心怀怨念,又意图围杀皂衣武卫,形同谋逆。”
“当,诛。”
话音落下,他左手一甩,一颗号炮抛上天空。
“嘭——”
号炮在十丈高处炸裂,洒落一片金色焰火。
皂衣武卫求援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