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还摆着各种兵器刑具,看一眼就让人害怕,跪着的人全都把头缩进了脖子里,他们被打伤强行带过来的时候就自知凶多吉少。
死寂的空间内传来了一道蹭蹭的皮鞋踩地声,谢琨端着一个盘子,走到安城胤身旁,微微弓腰,“哥,您要的东西。”
安城胤瞥了一眼托盘中泛着冷白色光的铁勺,很快就移回视线,叉掉电脑上的视频,给褚之南发了个消息【我今晚回家。】
五分钟后,他等到了褚之南的回复【好】
看着这不带情绪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他轻轻敲着键盘,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选择沉默,抬手合上了电脑。
他始终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底下的人见他稍微一动就开始害怕,仿佛他是决定他们命运的鬼煞。
安城胤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那个黄毛黑皮身上,“把他的四肢控制住。”
黑皮浑身一激灵,如遭雷击,无力还手更不敢还手,当知道抓他们的人不是裴少而是安少时,他的魂已经被吓掉了一半。
谢琨朝身旁的人递了个眼神,很快走上四个人体型高大、浑身腱子肉的人,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把黑皮的双臂和双腿死死摁在地上。
安城胤不染纤尘的指尖轻轻勾起托盘中的铁勺,一边转着勺子一边走向黑皮。
他脚步声像时钟转动声一样,一嗒一嗒的,黑皮男人的心也跟着一震一震的,他好像听到了死亡的倒计时。
黑皮呜咽地喊着求饶,可安城胤却听得更烦了,步伐都迈大了些。
他早已动弹不得,安城胤走到他身旁后,没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徒手扒开了他的眼皮。
凸出在外的黑白眼球还在不知所措的转动着,黑皮的理智尚且清醒,看着安城胤手中的铁勺,脑中恍然闪过褚之南对他说的狠话。
他瞳孔骤增,预感到了什么,怯怯喊着:
“不要……”
可一切早已来不及了,铁勺如一柄利刃,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就扎进他的血肉之中。勺头不仅整个没入他的眼窝里,还被一股蛮力带着,在他的眼窝中撬动。
他感到骨肉撕扯断裂的彻骨疼痛,随着托盘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弹响声,他的眼珠子已经被剥离他的身体。
安城胤面无波澜地继续着残虐的动作,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托盘中已赫然滚动着两个带血的圆球。
而那个黑皮早已晕死过去,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谢琨及时递上一张烫过的毛巾,安城胤擦着手上的脏血,瞥了一眼抖得失禁的白皮,嘴角浮上些许讥笑,他用脚尖抬着他的下巴,“你这么喜欢卖,那就如你所愿……”
他随手指了两个人,“给他灌点药,扔去会所,让阔太太们玩尽兴了再解决掉。”
黑皮和白皮接连被人拖走,余下的人开始哭喊,“都是他们两个起的头,求求您就放过我们吧……”
尤其是林爷林天信,他似乎知道安城胤下一个就要收拾他,竟胆大到抱着安城胤的腿求饶:
“城胤,我们是亲戚啊,我是你婶婶的本家啊!我我我知道错了,我也确实没对那个姑娘做什么啊,您就饶过我一命吧!行吗?”
安城胤冷嗤,“你算我哪门子的亲戚?”
他甩开了他,嫌他弄脏了他的裤脚,还往他脸上补了一脚,厌恶道:“分尸,喂狗。”
林天信的哭泣声响个不停,只是任他怎么吼叫都无济于事。
安城胤是个心狠手辣不留祸端的人,余下的人,他全都命人处理了。
他不喜欢负一楼的环境,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回房间沐浴更衣后就赶去了文昌苑。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是披着一身星光回家的,远远从楼下望着楼上的灯火,他觉得很安心也很舒心。
这么多年了,也只有文昌苑这一处让他感觉像家。
推开门后,猝不及防间,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他稳稳接住了她,鼻尖传来熟悉的香气。
褚之南在客厅等了他很久,听到门锁响动时就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下午回家后她就后怕、不安到现在,直到靠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中,她才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
感受到她轻微的啜泣,他如往常一样轻轻揉着她的发丝。
褚之南被他这个习以为常的小动作触动了,啜泣的声音更大了些,泪眼婆娑地吻上了他。
安城胤第一次没有回吻她,而是闭着眼睛放任她的动作,放任她从他身上索取和释放。
褚之南蹭着他的身子找寻着安全感,她总觉得和他贴得不够近,最后双腿勾住他的腰,整个人吸挂在他的身上时才觉得满足。
她纵情深吻着他,唇舌毫无章法地肆意侵城掠池,吻得又凶又急,恨不得将他叼到自己嘴里,嚼咽烂了,吞下去一般。
安城胤的鼻尖微微错开和她相抵,沉默地托紧她的臀部和后脑勺,闭着眼睛享受她这野蛮的进攻。
脸颊上忽地淌过一滴热泪,他才缓缓绽开那双深邃诡谲又闪着熠熠星光的眼眸。
“怎么哭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由于方才的激情而略带沙哑。
禇之南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太想你了。”
“仅此而已?我不信。”
“……”禇之南垂着嘴角,无尽委屈和不安涌上心尖,看着他的眼神,说不出骗他的话。
安城胤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泪水,摁着她的肩膀假假推了一下,“下去,不让你抱了。”
褚之南急了,挺着腰夹紧腿,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