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造型以后可以多一点吗?”云扬诚恳地问。
唐月楼一挑眉,未置可否,反问:“你确定?”
云扬:“……确定。”
每次她这么问,一般自己都没好果子吃,但美色当前,云扬舍生取义。
唐月楼轻轻把她往后一推,她没防备,上半身靠在了沙发上。身后垫着抱枕,倒是不怎么疼,云扬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就发出一声惊呼——唐月楼低头,用嘴拉开了她的牛仔裤拉链。
“唐月楼……老老老师!”她脸“蹭”一下红了,意识到唐月楼想干什么,登时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别,等、等一下……”
唐月楼手指挑开她上衣的下摆,尾音上扬:“嗯?”
云扬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到底没能说出口,僵持两秒,最后选择握住了唐月楼的手腕。
唐月楼闷闷地笑了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怎么。”
“好。”她屈起手指抬起云扬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那接下来,别乱动,知道了吗?”
她放轻了语调,显得格外温柔,云扬点了点头,还是不敢忘记“问话的时候要听到回答”这个规矩,虽然觉得羞耻,但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顺从地说:“知道了……老师。”
……
可能是不忘“安慰”的初心,唐月楼这次居然没作妖也没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贴心得让云扬差点找不着北。洗过澡已经是深夜,云扬跟唐月楼一起住的这段时间,生物钟被矫正得无比健康,现在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从浴室出来就摔在床上挺尸。
但听见唐月楼热了晚饭,本能又让她把自己从床上薅了起来。
别的不提,唐月楼在厨艺这方面绝对好到让人没话说,云扬一路飘去厨房觅食,听见她悠悠地叹道:“路上就喊饿,回来说不吃,现在倒是又饿了。”
“哪有人半夜做饭,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云扬鄙夷地白了她一眼,身体诚实地拿起了筷子。
“嗯……确实。”唐月楼若有所思,笑眯眯地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唇角一点笑意格外意味深长,云扬理所当然地想歪了,情不自禁地骂了句“靠”。
“你又想了什么,不是,我刚才说了什么?”
“别说脏话。”唐月楼提醒。
“……行呗。”
吃饭要紧,云扬懒得跟她争论,夹开一块红烧肉,唐月楼坐在对面没动筷子,她又戴上了眼镜,一边在电脑上打字一边给谁回消息——她这几天好像很忙,早晨走得早,有时候晚上在书房待到半夜,说是在带研究生写论文,可显然没有研究生会在这个点给导师发消息。
然而云扬深以为对于斜杠“青年”唐老师来说,忙到脚不沾地才应该是常态。
她正胡思乱想,被忘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没关铃声的微信视频,云扬吓了一跳,不满地皱起眉头。
“谁大半夜的给人打视频电话……”
她嘟嘟哝哝地过去挂视频,看清来电显示后愣了愣。
是云广文打来的。
一夜无梦
云扬眼中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她想装没看见,摆弄了半天没找着怎么静音,干脆直接挂了,结果她这一挂对面知道她没睡,不依不饶地打了第二遍,这么折腾了三遍,云扬烦得不行,还是接通了视频。
“有什么事吗?”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现在接近十一点,云广文似乎是在客厅,他的家人还没睡,周围隐隐能听见电视声和小孩子的笑,云扬把脸一拉:“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怎么这么说话?爸爸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云广文欲言又止,最后起身去了书房,关上门,环境安静下来,他才开口问,“听说最近在学校出了点事?”
云扬皱起眉头:“我们辅导员告诉你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们说,还怪刘老师?”
“这种事还要找家长吗?我又没犯错。”
“你这孩子……要不是我从你同学那里听说又自己去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十一岁的时候,出点什么事老师找你都找不着,现在我二十一岁了,怎么听到点动静又学会找老师打听了?”云扬冷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唐月楼默不作声地抬起头。
“你……”云广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脸色铁青,云扬倒是觉得无所谓,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礼貌地说:“没事的话您早点睡,我挂了。”
“等等。”云广文注意到她视频里陌生的背景,冷声问,“你不在宿舍?这是哪?”
云扬往唐月楼那边看了一眼。
唐月楼起身:“我回避一下。”
“不用。”云扬大大方方地承认,“我现在住校外,不在宿舍里。”
“跟谁一起住?你哪来的钱租房子?”
云扬最烦这种质问的语气:“我挺好的,您不用担心了。”
“云扬!”云广文终于被她惹怒了,他重重地一拍桌面,双手紧紧握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为什么就偏偏发生在你身上,你想过没有?二十多岁的人了,整天除了鬼混就是鬼混,不务正业,净走些歪门邪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爱?”
这话像落在汽油上的一星火,云扬的大脑被上涌的怒气冲得“嗡”一声,她觉得难以置信:“什么叫‘自爱’,我干什么了怎么就歪门邪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些谣言说得很对?行,就算我是那种人,但是我干了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从出轨跟我妈离婚那时候就不把我当成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