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青禾一拍手掌嘴里夸赞,“爷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她这礼送的蹊跷。我跟张嬷嬷琢磨了一下午,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爷给琢磨琢磨?”
被福晋夸赞大阿哥有一瞬间的得意,听到要让他帮忙,傻了眼。他跟伯府的人又不熟,哪里知道他们搞的什么名堂,福晋真会难为人。
当日,在福晋面前他还是不能露怯的。大阿哥拍着胸膛保证:“这点小事哪里能难得住爷,你等着啊,不出几天爷就给你弄明白它。”
也不拆穿夸下海口的某人,伊青禾又给大阿哥带了个高帽。大阿哥被夸的有些飘飘然,没想到他在福晋眼里是这样的,那他就更应该做出点成绩来让福晋看看啊。
随后大阿哥就派人去伯府盯梢,盯了几天什么事都没有,大阿哥有些不耐烦。伊青禾见状说道:“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人家说不定真的就是给侄女送个礼。”
大阿哥冷哼,福晋就是单纯,这里面铁定有问题。他还就不信查不出来。
不服输的劲儿上来,大阿哥算是跟伯府杠上了。
“爷,爷,石文炳回京了。”小墩子跑过来对着大阿哥说道。
石文炳回来了,大阿哥先是一惊随后又坐回椅子上,瓜尔佳氏马上就要嫁入皇家,他回来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是,盯梢的
人说,伯夫人带着人在门口迎接,石文炳居然越过他福晋独自入府了。爷,这很说明问题啊。”不说伯夫人出身王府是宗室格格,就说她女儿即将嫁给太子,石文炳也不应该如此不给面子。
更何况如今距离太子大婚还有小半年,石文炳乃是都统,这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人物,轻易离开不得。这很说明问题啊?
大阿哥摸着下巴,也对,他冲着小墩子招招手,“让咱们的人机灵点别被石文炳察觉,看能不能探听出他为何提前回京。”顺便他也去宫里探探情况,说不准能从太子那寻到蛛丝马迹。
可惜大阿哥注定要失望了,他懵,太子比他更懵,他注定是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出来的。
八阿哥拦住大阿哥,“大哥,你最近对伯府的关注是不是有点多?可是他们做了什么?”八阿哥观察仔细,这段时间大哥提起伯府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很多,让他想不多心都难。
大阿哥本来不想说,随后想到小八是自己人,脑袋又聪明,告诉他说不准还真能分析出什么。他搂着八阿哥的肩膀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小八你脑子好使,你给大哥琢磨琢磨,瓜尔佳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八阿哥皱眉沉思,瓜尔佳氏又不是自己与四哥,犯得着对大嫂如此亲近?所以这里面一定是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就像大哥说的或许
瓜尔佳氏有什么阴谋。
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哥,你说瓜尔佳氏这第二次礼物是什么时候送的?”
“就是你大嫂确诊是个女儿之后,没错,就是那之后。”他很笃定的说道。
“大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之前不是说有人散播消息想让索额图害大嫂么,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伯府做的?”
八阿哥仔细给大阿哥分析了这样做的可能性,大阿哥气的一掌拍向旁边的大树,“老八你说的没错,我怎么这么笨,连这点都想不到呢。一定就是这样的。”
瓜尔佳氏觉得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威胁,打算除之而后快,后来得知是个女孩,觉得没了威胁就放弃了。她或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觉得对不起福晋,所以送的也不是贺礼,而是赔礼。
呸了一口,大阿哥恨声说道:“好一招贼喊捉贼,太子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先让瓜尔佳氏害他,在去汗阿玛面前卖乖装可怜,真是卑鄙。
“大哥,我看这件事应该不是太子的主意,最大的可能是伯府的人自作主张。”汗阿玛是什么人,若瓜尔佳氏当真如此冷血残忍,以汗阿玛对太子的宠爱劲儿,即使石家的家世再好也会被换掉。
如今汗阿玛还没动静,很大可能这件事跟太子与瓜尔佳氏都没关系,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石文炳的提前回京,很有可能就是汗阿玛的手笔。
大阿哥气的快失
去理智,八阿哥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慰下来。他咬牙说道:“伯夫人、云安格格,好,很好。”伯府的主子就这两个,除了瓜尔佳氏剩下的人不就呼之欲出。
深呼吸压下心底的愤怒,他赤红着眼睛说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你大嫂,我非要云安付出代价不可。”
八阿哥拦住他,“大哥先别急,咱们先看看情况。”若这件事汗阿玛真的知道了,那他肯定关注着伯府呢,大哥报仇无可厚非,他就怕大哥没个轻重把事情闹大。到那时候大哥有礼也变成没理了。
粗鲁的挥开八阿哥的胳膊,他提高音量,“难不成就让我这样干看着?合着那不是你的福晋和孩子。”亏他把老八当成自己人,老八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八阿哥也不生气,他收敛笑容,眼色认真,“大哥,大哥大嫂对我如何,我老八一直记在心里。我早说过大嫂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件事之前是我不知道,如今知道了,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教训应该给,咱们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他摇摇头,“得不偿失。”
大阿哥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八阿哥脑子里已经闪过数种让伯府身败名裂的办法,不过他觉得不够。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打击太子的机会。
若此时去报复伯府,他们固然能出气,但对太子来说却是无伤大雅的。
“不如等到太子大婚,伯府
与太子彻底绑在一起之后。”既能报复伯府还能打击太子,一举两得。
八阿哥眼里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这笑容无端让人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