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放不敢洗,就说不用。
连鸳就回卧室了,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估摸孟放睡着了,悄悄下地将门反锁了。
咔哒一声。
心里也彻底安稳了。
不锁门怕自己睡迷糊了干出什么不得体的事。
像今天早上……
锁了门,明天就算睡迷糊了,门直接拧打不开这个小间隔,多半能让他记起来孟放在客厅这件事。
两三秒之后,房门被敲响了。
孟放站在门口:“锁门干什么,防我呢?”
看到夜明珠心里七上八下,既甜蜜又酸涩,但连鸳反锁了门,他心里又不好受起来。
归根结底是想跟连鸳多说两句话。
今晚这样客套又生疏的和他交流的连鸳,总让人心里憋得慌。
连鸳:“……”
没说话。
假装睡着了。
孟放语气加重:“鸳鸳……”
连鸳坐起来,尴尬使人胆大:“我防我自己,行不行?”
凶起来也挺凶的。
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澈,但音量大,很容易听出几分没好气的感觉。
孟放被怼懵了,没敢问什么叫防自己,心虚着,站了几秒钟低声道:“那……晚安。”
连鸳觉出自己过分:“……晚安。”
十二点多了,他也困,反正孟放看过他太多崩溃的样子,心里没什么压力,尴尬不一会就睡着了。
做一晚上梦。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一会儿是变成鱼在水里游,忽然一只大鱼成精变成周宗南,一会儿是看左聿明炒菜,炒着炒着发现他是锅里的菜。
也梦到孟放,因为他锁门生气,从窗户里翻进来把他怼墙上做坏事。
孟放睡的不太安稳。
沙发到底不如床舒服,尤其他身形高大,再加上又在连鸳家。
心里也乱。
怎么还睡下了?
也想连鸳的脚,走个路都困难,得找个人来照顾。
一会儿又动摇。
就连鸳那个性子,有别人可能会不自在,不如他照顾几天得了……
想东想西,天快放亮才眯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入户门那儿有了动静,声音很轻,刻意的那种轻。
有贼?!
孟放立即就醒了。
眼睛锐利的盯了一瞬门的方向,又闭上眼装睡。
庆幸今天他在。
眼睛闭上,听力就更敏锐。
孟放原本想待君入瓮再一举拿下,以绝后患,但来人似乎在玄关处顿了几秒就走开了,去了厨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