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固执地不愿将画送给四阿哥,再加上我不肯认错,阿玛一怒之下用竹板抽了我的小腿,还让我在书房外跪到半夜,这让我更加恼怒,从小到大我都不曾受过这种委屈。
「谁在外面?」窗外闪动的身影引起我的注意。
「您坐,奴婢去看看。」月兰说道,转身出去。
「请姐姐安。」月兰领着一脸惨白的傅谦走进房间:「前日听说姐姐受伤,今日特来看望姐姐,不想还是惊扰到姐姐。」
本来还想脾气,可又不好对着傅谦气,憋的难受。
「罢了,月兰你去抬椅子来。」我向月兰吩咐道,又看向傅谦:「你坐对面吧,姐姐腿疼,动不得。」
「是。」小孩乖乖应道。
「最近身体可好?学问可有增进?」我又道。
「劳姐姐挂念,傅谦身体很好,昨日师傅讲了<大学>,读后很受益。」傅谦答。
「那就好,以后一要听阿玛的话,不然就像你姐姐我一样,会挨打的。」我愤愤不平地说着,小腿肚上隐隐作痛。
「起先问的还挺好,最后一句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千万别把弟弟教坏了。」门外传来傅宁的声音。
「还不是你们的错,让你们带我出去玩,拖这么久都不带我出去,这下可好,再也出不去了。」我也不管坐一旁的傅谦,继续抱怨。
「如果你规规矩矩把画拿给阿玛,你天天出去玩都没人拦着。」傅宁边说边走进屋里。
「那是我活该咯?」我瞪着傅宁。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傅宁一脸无辜地看向我。
招呼傅谦重新坐下后,傅宁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就不懂了,不就一幅画么?你至于紧紧拽在手里不放?」傅宁满脸不解。
「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给四阿哥!」我怒道。
「送给阿玛总可以吧?你管阿玛送给谁?都与你无关,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挨打不说,还罚跪。」傅宁说道。
「才不!明知道阿玛会送给四阿哥,我还给阿玛,我不是有毛病?」我说道,声调又提高些。
「看看看,又来了吧?」
此事过了两三天,二伯三伯对我挨打的事略有耳闻,就连外祖父外祖母也都知道了,派人来瞧,送创伤药和慰问品,各种关心。
自从傅文和我说起二伯家六堂哥想娶我后,我对二伯那边送来的东西总有疑虑,觉得是故意为之,连带对三伯那边也有了疑心,再细想下去,舅舅那边的表哥也送过东西给我,这些人不会都有这种想法吧?
「你可成家里的宝贝了。」傅广成来看望我时,冲我直笑:「外祖父外祖母听说打你是为不肯把画送给四阿哥,还把阿玛叫去说了一顿,叫阿玛少去攀附皇亲国戚。还说二伯家已经有嫡女嫁给当今皇上的兄弟,没必要把你也嫁进皇家。」
「还是外祖父外祖母疼惜我。」我说道,心里暖暖的。想不到外祖父外祖母竟会为这点事说阿玛的不是。
「是呢!」傅广成笑道:「毕竟你是额娘膝下独女,能不心疼你么?若嫁给普通人家,以后还能常相见,嫁进皇室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