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的眼神一样变了:“你要对妍妍做什么!”
郎胭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伸出爪子吓唬他:“你如果不老实交代,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孙女一片片割下来,烤了下酒吃。”
“你这畜生!!!”
郎胭狠狠给了他一脚:“还不快说!”嘿嘿,这下该招了吧?
杜老忍着疼痛,咬牙切齿,破罐子破摔地吼道:“好啊,你这灭绝人性的怪物,你敢伤害妍妍就去动手!妍妍自有人保护,到时候看是谁被谁一片片割下来下酒!”
杜青妍有人保护?谁?郎胭捏住杜老的下颌,冷声问:“谁在保护杜青妍?你们在隐瞒什么?”杜老闭上眼睛,伸长脖子说:“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那我就动手了!”郎胭给他后颈一记手刀,把他打晕。个老不死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
天亮了很久,翠娟都去上班了,郎胭还没回酒店。
该不会上哪贪玩了?许深深不敢往坏的方向想,只能抛出点这种玩笑宽慰自己。
不行,她得去找她。不在员工宿舍。行政楼和迎宾大厅也没有人。许深深走到酿造部,一个穿着工夫的员工问她:“领导,我看您在这转悠几圈了,有什么事吗?我是这的小组长,您可以问我的。”
许深深跟他描述了一下郎胭的相貌:“你有见到我秘书吗?”员工哦了一声:“我记得,红头发,穿衬衫还打着领带的嘛。她早上从这边过去,往林园那边去了。”
许深深疑惑,郎胭每天早上都很饿,不管有什么事一定会先回酒店跟她吃肉,而且任何行动都会向她汇报,怎么可能没头没脑地独自去林园?许深深心头一惊,郎胭是不是出事了?
竹林里没有风,翠绿的竹叶也翩翩而落。
许深深站在石板空地上望了一会,走进竹林,幽幽的凉意顿时袭来。
与前两次来不同,这回林园的大门洞开着,院里花红草绿,假山池中还有锦鲤游弋,看样子是有人在定时打理。郎胭是因为什么临时的事情去这里面了吗?许深深跨过绛红色的门槛。进去看看。
园内曲径通幽,鹅卵石路在草坪中蜿蜒。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吱呀”声,许深深匆忙回头,林园的大门倏然合紧。
怎么回事?没有风,门不可能自己关上啊!许深深连忙跑过去,两手并用,使了很大的力气,两扇门纹丝不动。她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喘气,惊鸿一瞥,发现上次看到的门匾上的“木园”变成了“杜园”——原本门匾上有很多灰,杜字的土被灰尘遮住了,而现在的门匾却是崭新的。
不只是门匾,林园内的一切都变了。
单调的草坪上开满鲜花,蓝紫色的绣球依偎在画满粉彩的画廊边,室内窗明几净,鎏金香球放着香丸,桌案上的瓷杯里飘着清新的茶香。
许深深警惕地后退,直接告诉她这里很危险,就像水神医院的楼梯一样,是异度空间。她退了几步转身,猛的撞上一个蓬软的东西。“啊!!!”许深深尖叫一声,定睛一看,是个突兀多出来的稻草人,插在大门口边的花坛里。
“呼”差点没把她吓死。许深深顺了顺胸脯,调整呼吸,忽然,她的眼瞳又定住了,等等旁边的竹林里,好像有什么走过来了唦唦唦
许深深的心跳如擂鼓,“砰咚砰咚”,眼角的余光瞥到一双黑色的皮鞋,然后一个人停在了她的身边。许深深头皮发麻,顶着巨大的恐惧,缓缓转过头,双眼蓦然睁大。
“深深,站在这做什么?进去坐坐。”女人亲切地微笑。
“森一幽?!”
她为什么在这里?许深深打量她,暗自否认。按照森一幽的严谨的性格,不会不打招呼突然过来。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太过怪异,许深深想,她甚至无法确认眼前这个“森一幽”是真的,还是别的什么?
想到这里,许深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深深快来,我已经泡好茶了。”
茶的香味确实是森一幽经常喝的那种,但是——
许深深眉头紧皱,戒备地看向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工作视察。”森一幽坐在矮桌边的蒲团,“我来的急,所以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
不能相信,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许深深转身拍门,寻找门锁,森一幽悠闲地喝完一杯茶,似乎很开心:“别找了,只有我能打开那扇门。”许深深隐约感知到她话里有话,质问:“你什么意思?”
“反正你都出不去的,不如过来先喝一杯茶。你不愿意喝,光坐一坐也行。”
许深深没有功夫跟她讲废话,凶悍地怒吼:“我要你立即开门!”森一幽生硬地勾起一点点嘴角,身子晃了晃,垂着头站起来,朝许深深慢慢走来。
“滚开!”许深深步步后退,森一幽走上来,将她推到门上,捉住她的手腕向上提,固定在她的头顶。森一幽垂下眼,眸色幽然深邃,瞳仁在许深深错愕的注视下从黑褐色变成血红色。
“这个很碍事。”森一幽靠近她,伸手探进许深深的衣领里,攥住狼牙项链往外扯。但是当她握住狼牙的时候,锐利的弯钩刺伤了她的手心。受伤让森一幽变得暴躁,她用力地拉拽项链,在许深深雪白的脖子上刮出一道道殷红的印迹。
许深深偏着脖子,厌恶地远离她:“你是真的森一幽吗?如果是,你一直在骗我?你在英格兰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对不对?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