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工作暂停了,再没有新的安排前,全组人员原地待命。
尤笛回到招待所,玳瑁猫正窝在床中心睡觉。
它的耳朵动了动,抬起头,冲她娇娇地喵了一声,尤笛走过去,微笑着抚摸猫咪。
“邓茜失踪了。”尤笛说:“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希望她没事吧。”
猫的眼瞳格外深邃,长长的尾巴甩了甩,然后用额头在邓茜的怀里蹭了蹭。
。
回到套房,许深深用雪梨给郎胭煮了一碗醒酒汤。
“喝了这个去洗澡吧,干净的衣服放在你床上了。”许深深语气柔和。
郎胭提起衣领闻一闻,酒气混着汗味冲上来,她仰起脖子,自己闻着都难受,难为许总没有嫌弃她。
郎胭抱着衣服进浴室,许深深问她:“这两天晚上你睡在哪的?”
呵呵,还晓得关心她?真的假的?
“反正没睡你床上,不妨碍你的好事。”郎胭关上门。
许深深把醒酒汤放到桌上,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啦的水声,无声地笑了笑。好事?她有哪门子好事?都是郎胭自己想象出来的吧。
彼时尤笛已经从派出所放出了。是副导演给她发的消息,赵哥从昨晚起便没了声音。
许深深还想从赵哥那打探更多嘉乐影城的资本构成,希望能找出和许翰林相关的蛛丝马迹,可惜这位热情的赵哥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郎胭洗好出来,坐在许深深对面。
她看了看醒酒汤,说:“不管怎样,谢谢许总的关照,特地到派出所捞我。”
许深深看出来了,郎胭在跟她闹别扭。她心头微动,怎么,是在生她的气了?那她气什么呢,打算什么时候说出来?
“不客气。”许深深抿抿唇:“我关心我的每一位员工。”
短暂的沉默。
郎胭像是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复,眼里浮出失望的神色,隐隐有一点受伤,开口便是火药味十足:“关心怎么把员工的工资扣完吗?”
许深深以前怎么不知道郎胭是匹爱翻旧账的狼。
“你不服?”许深深扬眉:“那晚你犯了错,亲口承认的,你打算反悔吗?”
提起那晚停电的事,许深深的心跳就会漏半拍。她多么希望郎胭能够温柔地对待她,可是她对她的期望总是落空。
比如现在,郎胭这两晚到底去哪了,她就不能告诉她吗?她心里到底想了什么,她就不能说出口吗。
和她敞开心扉,有这么难吗?
郎胭喝完醒酒汤,暴躁地把碗落在桌面,说:“钱都扣了,我没有反悔。我也承诺过不会再那样了,以后别说了吧。”
郎胭的话语像一枚石子投进许深深的心,泛起一轮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