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胭在许深深和自己的幺指上连了一条长长的红线,让许深深独自走进黑洞洞的后勤楼,她在外边站着。
许深深硬着头皮走进黑暗,空气冷冰冰,空荡的走廊里响起嗒嗒的脚步回声。
郎胭说,这样做是为了引蛇出洞,等许深深触发凶手的埋伏后,郎胭再顺藤摸瓜。但是许深深明白,这说难听点就是郎胭拿她当诱饵还好好照顾她,真是信了她的邪!
越往里走,越是阴湿的冷。
嗒嗒。嗒嗒。
这个回声让许深深想起困在“楼梯”的回忆,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一步,两步,前面就是有一级矮台阶的转角,旁边的墙上,贴画报的宣传栏已经没有了。
她握紧拳头,手心全是汗,喘着粗气转弯。
“哈”还好,没有楼梯,是正常的走廊平地。
背后忽然有风。
许深深回头一看,惊恐地僵住——身后不是走来的过道,而是无限延长的台阶。周围全是交错的水泥楼梯,一层一层永无止境,在上空汇集成一个灰色的点,而她的脚下,传来“咕噜噜”的水流声。
空洞的荒诞感和对未知的恐惧袭来,耳畔回荡涌动的水声,阴湿的冷空气环绕在身边,这一切都让许深深无所适从,疯狂地想逃脱这个荒芜的废墟。
仿佛被深水淹没的窒息感攫住许深深的咽喉,她慌了神,转身往水漫灌的反方向跑。
忽然她的手被一团温热包住,轻轻向后一带,撞进一个怀抱。
“我在呢,怕什么。”
许深深的血液瞬间回流,吓冷的体温也回来了,她轻轻捏了一下郎胭的耳朵,低声嗔怪:“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我又要一个人疯狂爬楼梯了。”
“嘶,许深深,你能别碰我耳朵吗?”郎胭歪头,拿开她的手,许深深喃喃:“谁叫你这么晚才来,这是惩罚。”
幺指有点轻,许深深抬起手看,那条红线没有了。
郎胭扬头朝各个方向闻了闻,嫌弃地皱皱眉头,走向向下的楼梯。她迈出两步,又倒回来,牵起许深深的一只手。
郎胭的手心很热和,驱散了周围的阴寒。“嗒,嗒。”下楼的回声快节奏的响着,再听到这些诡异的脚步声,许深深完全没有上次一个人时的害怕。
许深深有一点疑惑:“我们为什么要往下走?下面的水会涨上来。”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死在这里吗?”
这还用说?“因为有怪物。”
郎胭挑眉:“不,因为他们都向上跑。”
“”有点想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