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奇怪地瞄了这家伙一眼,不高兴地嘟起?嘴,疲惫地扶额。
今天这是怎么了?
明明是他主动想?教她,却三番五次让她走,非要端着架子似的。
若非她没有心情,倒真想?故意拒绝他,看他是否还这副德行。
林知雀懒得计较,只想?快些掌握接近侯爷的诀窍,迫切道
“那现在可以开始吗?”
“你很着急?”
裴言渊回眸凝视着她,不禁弯了唇角,仿佛找回从?前那种淡定从?容,欣赏地问了一声。
越是着急,就越是在乎。
看来她果真偏向于他,依然?满怀热切。
“我”
林知雀咬牙切齿,恨不得钻进这家伙的脑子里看看,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每句话?,都接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婚嫁大事?,亲人进京,她当然?着急啊!
奈何这种事?儿?急不得,向他讨教就很是违背礼教了,再表现得急切些的话?,这家伙怕是又要多心。
“不急,且过几日。”
裴言渊闲散地负手而立,如从?前那般不紧不慢,像是一切尽在掌控,幽深眸光暗藏笑意:
“府中?多有不便,会有人带你出?去。”
书房院落中?,早春花朵开败了大半,风一吹,满地皆是花瓣。
侍从?错落分布,不敢不尽心,宽敞的院落一时间多了不少人。
千帆疾步闯进来,满面皆是急迫,一挥手让众人退下,火急火燎地闯进书房,紧闭门窗,跪着呈上一份卷宗,气息微颤道:
“侯爷,出?事?了。”
裴言昭不明所以地抬头?,接过案卷草草扫了几眼,清俊面容骤然?凝滞,厉声道:
“苛待手足,德行不端哪个言官上疏的?”
他狠狠把卷宗摔在地上,泄愤般碾压好几下,冷笑之中?难免慌张,烦躁道:
“罪奴生的孽障,天生只配在那儿?自生自灭!再说了,这是老侯爷在世时定下的规矩,从?不外传,怎会莫名被人参一本??”
“属下打探过,是四皇子的人。”
千帆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卷宗,小声问道:
“四皇子为何知道二公子的事?儿??难道他和二公子有所联络?”
“蠢货,怎么可能?”
裴言昭厌弃地瞥了他一眼,呷了一口?茶顺气,思忖道:
“竹风院早就查探过,也?一直派人盯着,他不可能出?得去,四皇子虽出?身不好,倒也?不至于看得上他这个废子。
定是春日宴那回,五皇子与侯府太过密切,四皇子颇感危机,才想?借此?打压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