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欲望支配的oga浑身滚烫,江晏微凉的手轻轻触碰上去,便轻易地引起顾辞年一阵瑟缩。
白承玉说的那句半个小时后吃饭反而成了挑衅。
紧锁着的房门内,江晏动作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凶狠暴戾,吞咽的动作像是要将小小的顾辞年整个吃进口中。
他时刻注意着时间,每动作一下都要抬手看向腕表上的时刻。
秒针转动的速度远赶不上江晏动作的速度,顾辞年嘴里泄出的声音反而跟腕表转动的嘀嗒声重合。
支离破碎的声音像是在迎合支持着江晏跟时间赛跑的举动。
江晏备受鼓舞,与时间比赛之间,还不忘用舌头舔过嘴里含着的糖果。
不到十分钟,江晏将糖水熬制成功,带着蜜糖香甜的糖水被他心满意足地咽进肚中。
而就在江晏忙着吃东西的时候,无人照顾的oga还发着高热,整个人被汗浸湿,脸上泪水和汗水肆虐,浓密的睫毛处还垂着滴未落下的泪水,双腿哆哆嗦嗦地打颤,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江晏这才注意到床上可怜兮兮的oga,久违的良心隐隐作痛,抱着颤抖着身体的顾辞年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下来,江晏依然衣冠楚楚,而顾辞年却显得狼狈不堪。
“混蛋。”
还不到半个小时,顾辞年已经坐在床边,气鼓鼓地责骂江晏了。oga的家教好,学不会骂人的脏话,翻来覆去也只会用混蛋两字去骂厚脸皮的alpha。
信息素的诱惑像突如其来的高热,烧的顾辞年短暂地神志不清,只能遵循着本能享受快乐。
空气中的薰衣草香渐渐淡去,洗完澡后的顾辞年也再度回归理智。他困的打了个哈欠,眼泛泪花,抬腿踹了一脚床边跪着的江晏。
每次事后,alpha次次认错态度良好,却屡次不改。
“嗯,我混蛋,”江晏笑着,亲昵地用脸蹭了蹭顾辞年踩在他脸上的脚丫,语气诚恳,“是我不对。”
浴室内的沐浴露是茉莉花香的,刚洗干净的oga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味,江晏闻着,忍不住开口:“还是年年的信息素味道好闻。”
alpha语气正经,落在顾辞年眼里,却像个披着人皮的狼,不怀好意。他吓得连忙将脚收回,没半点威慑力地威胁着:“变态,你这个月都去睡沙发,不准和我一起睡!”
可惜的是,江晏有恃无恐,反而脸上的笑意愈深,“年年,你这个月的发情期快到了,确定要我去睡沙发吗?”
比起顾辞年本人,江晏对oga的发情期记得更为清楚,甚至每个月都在期待着那几天的到来。
上个月顾辞年的发情期刚结束,江晏就在为下个月oga即将到来的发情期做着倒计时,一天天的数着,盼着。
“哼,才不要你管!”
坐在床边的顾辞年双手环胸,傲娇地偏头,“承玉哥哥回来了,发情期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我可以去找……”
然而,话还没说完,房间里alpha薰衣草香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厚,顾辞年话中的气势也越来越弱,他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跪着的江晏。
地上的alpha分明是以臣服的姿态跪着的,冷峻的脸色却让顾辞年没来由地感到害怕。他伸手,张牙舞爪地朝着空气乱打一通,语气烦躁:“好了好了,算我大人有大量,发情期还和你过行了吧,快给我收收你这破信息素味道,难闻死了!”
“崽崽,多吃点肉。”饭桌上,夏熙碗里的米饭一口没动,拿着公筷的手却忙着给顾辞年的碗里夹菜。
她心疼地看了眼顾辞年略有些红肿的嘴唇,谴责地瞪向坐在自家儿子旁边的江晏,“可怜我们崽崽都嫁给江晏一年了,身上也不见长肉,也不知道江晏是怎么照顾你的。”
当着江晏的面,夏熙也毫不委婉,继续直言不讳:
“崽崽,要是平日里缺吃少喝的,一定要告诉我们,你爸他现在驾照也拿到了,又靠着你上个月发来的钱新买了辆车,我呀,已经催着他开熟练了的,你要是受了委屈,也不用害怕,打个电话过来,我和你爸立马过去把你接回来。”
顾辞年面前的碗已经被其他人夹来的饭菜堆砌成个小山了,他嘴里还咬着块排骨,听到夏熙的话后,有些呆呆地抬头,满是不相信地看向顾方藤,最后说道:“我还是让江晏载我回来吧。”
虽然顾辞年也不想伤害顾方藤那脆弱的心灵,但他还是惜命的。
顾辞年上大学前,顾方藤终于拿到了驾照,带着家人就要出去自驾游,最后还没等开出市里,顾辞年和夏熙就被颠簸的没办法,吐了一路。
直到网上喊来的代驾送他们回家时,顾辞年才恍然发觉,原来顾方藤开的那三个小时车,真要论起来,才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咳咳咳,”顾方藤听到自家儿子话语中的嫌弃,险些没被鱼刺卡到喉咙,他咳了两声,面色绯红,也对自己的驾车技术不自信起来,又不愿意在自家儿子面前丢脸,紧忙找补,“现在小玉回来了,哪还需要我去载崽崽回家。我可是听说,小玉他连国际驾照都有。”
“有的,就是我一直在国外开车,还不熟悉国内的车道。等过段时间熟悉了,还可以载年年一起出去玩。”
白承玉声音温润,脸上始终保持着浅笑,回话的时候,礼貌地抬头看向顾方藤,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下,戴着手套的双手熟练地在给虾剥壳。
“不用,我也有国际驾照。”
“好呀,那承玉哥哥记得来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