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梅婶子患有心脏病,然而脾气却颇为暴躁。今天她又因程小兵和程小萍两个孩子考试总不及格而大动肝火,甚至对孩子们动起手来。好在与她向来交好的二婶曹文娇及时赶到,在房间里耐心地安慰着李秋梅婶子。
曹文娇轻声细语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呀,孩子们就算在读书方面不太擅长,那还可以学点别的呢,总归是有出头之日的。”李秋梅婶子则满脸愁容地回应道:“我就是气不过啊,这两个孩子老是考不及格。要说他们偷懒吧,那可真是冤枉他们了,天天早上不管刮风下雨都风雨无阻地认真背诵课文,可成绩就是上不去。”曹文娇略一思索,接着说道:“读书可不是唯一的出路呢。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考虑安排小兵以后去学厨师呀,马桂芳大姐家的孩子就是去学厨师了,听说这个工作现在可吃香了呢!”李秋梅听后,微微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回头我和建国好好商量商量。”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渐渐擦黑了。原本围过来看李秋梅打孩子热闹的村民们也都纷纷散去。曹文娇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觉不早了,便说道:“这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做晚饭了,你也去忙你的吧!答应我,以后可别老这么生气了,对身体不好呀。”李秋梅微笑着回应道:“好,我会多注意的!”接着,二婶曹文娇又提议道:“明天早上一起去打猪草啊!”李秋梅爽快地应道:“好,明早我去叫你!”说完,两人便各自匆匆忙忙地回去操持家务去了。
第二天,鸡叫三声,划破了寂静的黎明,东方的天空开始微微泛起鱼肚白,渐渐地,天就这么缓缓地亮了起来。奶奶杜大妞在这轻微的光亮中,已然准备起床开始她每日必做的早课了。此时,程飞燕和程爱学两个小朋友还沉浸在各自甜美的梦乡之中,正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睡得无比喷香,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或许正在做着一个个奇妙的美梦呢。
奶奶杜大妞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缓缓爬起来,仿佛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扰到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们。她动作娴熟地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接着来到洗漱台前,用清水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庞,仔细地洗漱完毕。随后,她便走到早已布置好的祭拜神佛的角落,开始小心翼翼地点燃清香,一脸虔诚地进行着祭拜仪式。
而在另一边,李秋梅婶子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风风火火地朝着二婶曹文娇家大步奔去。只见她那矫健的身姿在乡间小道上快移动着,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力量。
她的神色急切而充满期待,一边快地跑着,一边大声地喊道:“文娇,走,咱们去打猪草!”曹文娇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她迅地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稳稳地提着一个大大的篮子,那篮子看起来十分结实,显然是为了装满满的猪草而准备的。
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应声道:“好嘞,秋梅。”
与此同时,二婶曹文娇的家里,二叔程大富也差不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了。他微微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随后便习惯性地从床头摸出一根烟,轻轻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让那股提神的烟雾在自己的肺腑之间流转,以此来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随后,两个女人便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出门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而二叔程大富呢,则拿起自己常用的锄头,背上一个大大的水桶,朝着自家的菜地缓缓走去,准备开始一天的辛勤劳作。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李秋梅婶子和二婶曹文娇一同嫁到了这宁静的赤塘村,不仅成了邻居,还都嫁给了程家的二儿子,皆是程家的老二媳妇儿。
这缘分使得两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关系亲密无间。
两人缓缓地踏上那呈梯形的菜地。此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清新的晨风拂来,带着丝丝凉意。
他们弯下腰,熟练地扯着野草,一边闲聊。
李秋梅停下动作,拍了下大腿,爽朗地对曹文娇说:“文娇,来唱山歌呗?”
曹文娇抬起头,看看天色,四周行人稀少,她轻轻一笑,说:“好啊!那我就唱映山红吧……”随后,清脆婉转的歌声响起。
歌声落下,李秋梅鼓掌赞叹。曹文娇有些不好意思。接着两人继续干活。
过了会儿,李秋梅皱起眉头说:“文娇啊,你婆婆老挑刺,你咋能一直忍着呢?换我早吵起来了。”
曹文娇叹气说:“我从小父母就教育我要听话温顺,与人和善。我相信退一步海阔天空,能忍就忍忍吧。她毕竟是长辈。”
李秋梅瞪大眼,提高音量说:“啥长辈不长辈的,她要是讲理咱当然尊重,可她无端磋磨你,咱不能太软弱。婆婆可不是妈,能好好相处就多相处,不好相处就少搭理,绝不能让自己吃亏。”
曹文娇无奈摇头说:“秋梅,话虽这么说,但做起来难啊。我要是跟她闹僵了,别人会说我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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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梅哼了一声说:“怕啥,咱行得正坐得端,管别人咋说。你就是太在意别人看法了,会委屈自己的。”
曹文娇沉默片刻后说:“秋梅,也许你说得有道理,可我还是想维持和睦的家庭氛围,不想让我家那口子为难。”
李秋梅拍拍曹文娇肩膀说:“我知道你重情义,但也不能一直委屈自己。你得让你婆婆知道你的底线在哪,不然她会越来越过分。”
曹文娇微微点头说:“嗯,我会试着改变一下的。不过,秋梅,你也别老是这么大火气,你那脾气得改改,不然以后会吃亏的。”
李秋梅哈哈大笑说:“我这脾气改不了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忍气吞声,我得活出自己的样子来。”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中的活计。
她们俩打完猪草准备回家的时候,孩子们也都陆续起床,要上学的程飞燕还在问堂弟程爱学:“二婶出门这么早啊?”
程爱学说:“是呀,估计我妈妈天还摸黑就和李秋梅婶子一起出门打猪草了。还有我爸也早早出门了!”
程飞燕不理解:“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啊?”
“我也不知道,一般是我起来的时候都开饭了,还是你要上学起早床叫起了我,我才知道我爸妈出门了。”小小的程爱学小弟其实也不能理解为啥要起那么早啊!
“那我去问奶奶好了!”程飞燕觉得去问奶奶杜大妞。
奶奶在厨房里煮上饭了,还用开水过了遍腊肉和猪血丸子。旁边盆里还泡着小白菜,碗里放着酸豆角丁。
看样子今天伙食不错呀!两个口水直流的小孩充满期待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你们大人每天要摸黑起床啊?有那么多活要干吗?”程飞燕带着堂弟程爱学来问个答案。
“自己的事情做了吗?怎么这么多废话?我忙着呢!没事就去给我去地里摘十几个红辣椒过来给我炒菜。听到没有?”奶奶忙的晕头转向,又要做饭,又要烧火,实在不耐烦回答孩们的问题。
“好的,奶奶,我们就去给你摘辣椒回来!”程飞燕和程爱学两个小孩见奶奶心情不好,也识相的立马去地里摘辣椒了。
辣椒就在家门口的嗮谷场前头两块菜地里。两个孩子十分认真的摘起了辣椒,专摘大个的辣椒。就在这个时候二婶曹文娇和李秋梅婶子也打猪草回来了。
也不知道奶奶是不是故意的,来自奶奶杜大妞的抱怨也骂骂咧咧的从厨房飘了出来!
“摸黑出去有什么用?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回来,要是等这样的人做饭吃,人没饿死,猪也饿死了……”不管是城里还是村里,只要老太太碎碎念就不会有好话听。
今天确实是二婶曹文娇和李秋梅婶子一边打猪草一边聊天,聊天时间太久耽误了。她们也不能直接背着新拔的野草回家啊,还是需要去小河边清洗干净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