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并没有想那么早就开始争宠的。
毕竟她才刚经历“完璧归赵”,实在不宜这个时候冒头。
她想的是差不多等到五六月份的时候再争宠,虽然也有些过于着急了,但是时间不等人。
毕竟六月份左右皇帝就要带着皇后和得宠嫔妃们一起到圆明园避暑,若是她不能在此之前得宠,圆明园她肯定是去不了了。
皇帝一去就是几个月,她如果不能把握时机,再想要争宠就得往后再推一段时间,不得宠的日子有多不好过她已经亲身体验过好几次了,可不想再体验下去了。
而且她听说这紫禁城夏日里热得很,若不能去圆明园避暑,日子肯定会很难过。
所以陵容便打算好了五月中旬左右开始争宠,争取到六月的时候成为皇上的新宠从而获得去圆明园的机会。
因为大清与大周许多方面都不同,好多东西都得重新适应,幸好脑子里有原身的记忆,要不然更麻烦。
还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更是麻烦,不过好歹都调整回来了。
心态调整好些,安陵容便给自己制定好了一份规划。
先她计划争宠,惊鸿舞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花盆底鞋真的是一个困难,所以她这些日子才会时常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练舞,终于练到最佳状态,而就是这么巧,就碰上了皇上。
她的眼睛尖得很,又一贯小心谨慎,所以才会不期然间就瞥见了皇上衣服的一角。
在宫中能穿明黄色行走的只有皇帝,连皇后都只有重要场合才能穿,更别说穿着跑到御花园的边角了。
安陵容虽然不知皇帝怎么突然跑到她练舞的这儿来,但是不妨碍她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先先表明了她在此处跳舞是因为自己个儿喜欢,是为了叫自己心情愉悦,与争宠并没有半点关系,她已经认命了的人怎么会想要争宠。
这一点就是陵容计划好的,绝对不要上赶着,太过明目张胆的献媚只会让自己被轻视。
然后让皇帝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过得不易。
当然这些不能由自己亲口来说,若是自己亲口说,那话就都变了味儿了。
可以说自己已经认命了,但是不能如一个怨妇一样碎碎叨叨的,所以诉苦的话只能由菊清来说。
她们事先并未串通过,没想到菊清这么上道,该诉的苦都诉了。
安陵容本来还想引导一下的,菊清实在太忠心,所以见不得主子吃苦,所以诉苦这一点也很完美。
再然后是欲说还休地表达自己对皇帝的爱慕之心。
这一点才是笑话。
年轻俊美的玄凌她都不曾动心,何况是这眼瞅着就要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她又怎么动心得了?
不过说假话骗人这事儿她已经驾轻就熟,一副娇娇怯怯想要在别人面前讲述自己心上人的形象简直手到擒来。
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陵容相信哪怕是身为皇帝也不例外。
尤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同时这份爱慕还是已经持续了许多年的,怎么能够不叫人动容,更是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安陵容这些日子也特地去了解关于皇帝的事情,皇帝自己作的诗她也寻来瞧了。
她是知道因为纯元皇后的缘故,皇帝对梅花情有独钟,所以她特地看了皇帝所作的关于梅花的诗。
没想到她竟然翻到了一皇帝还只是亲王时作的诗,那诗里头的“凌”和“容”字两个字被她引起了她的注意。
“凌”字,安陵容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玄凌。
他们俩名字里的这个“凌”字读音相似。
安陵容一看到这个字就想到自己被迫改名的屈辱还有那个极具侮辱的封号,她心里对玄凌的恨自然又多了几分,当然其中还有甄嬛的手笔……
而“容”字则是她自己。
就是这两个字叫陵容印象深刻,所以她也记下了这诗。
没想到在关键这几句诗还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