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琰难得与唐可瑗共乘一辆马车。
车厢内,唐可瑗倚靠着车壁回想今日生之事。
夜深人静,清风吹在她白嫩小脸上,让她思绪更加清明。
那名面具男子似乎对她没有恶意,他虽然举止轻浮像在占她便宜,但她能感觉到他更多的是为了吓唬她。
否则以他的身手想要强了她,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就被吃干抹净。
现在想来,被白羽莲砸晕,也是他装的吧。
可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她?原文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唐可瑗想的入神,并未觉察到穆琰自她上车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你识毒?”
穆琰清冷声音将她从纷乱思绪中带回现实。
唐可瑗点头:“识得一些。”
在穿书前她是一名中医学高材生,跟着老师做过不少学术研究,表过不少医学论文。
识毒辩毒是她基本功之一。
“今日,多谢。”穆琰淡淡道。
唐可瑗知道他所谢何事,勉强勾起一抹笑容:“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穆琰有很多疑问。
换作之前,唐可瑗会想尽办法与穆琰说话,尽一切可能缠着他,与他亲近,然而今日她却选择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不看他也不理他,这是什么新把戏?
欲情故纵?
据他所知唐可瑗娇生惯养胸无点墨,但她今日表现完全出乎意料。
她识毒,会弹琴,多才多艺,临危不乱。
莫非她之前一直在藏拙?但她为什么要隐藏?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马车剧烈晃动几下,唐可瑗没坐稳跌入穆琰怀中。
穆琰心生厌恶,正准备将她推开,唐可瑗却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先他一步逃离他的怀抱。
“嘶,”唐可瑗眉头紧促,额角因疼痛留下细密汗珠:“王爷,请您放手。”
因是方才车辆不稳,穆琰下意识抓住唐可瑗手腕。
她手腕很细,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折断,一层白色绢布简单系在腕间,已被红色浸染。
穆琰眸光沉沉:“怎么回事?”
唐可瑗不敢用力,生怕伤口撕裂更深:“臣妾更衣时被人反锁在房中,房内香薰有毒,为了保持清醒,臣妾只好将手腕划伤,才得以在白小姐帮助下逃离出来。”
她刻意省略与面具男缠斗之事:“至于后面生的事并不是臣妾所为,臣妾不会黑心到去毁掉一个姑娘家清白。”
原主名声不好,这番解释毫无说服力,唐可瑗仿佛能从穆琰脸上看到“我不相信”四个字。
“王爷想知道那东坡肉中是何毒吗?”
穆琰沉默不语,唐可瑗自顾自的说着:“是迷情香,设计臣妾的人做了两手准备,所以今晚宫宴被抓私会的人不是臣妾就是王爷您。”
周遭气温越冷冽,唐可瑗不由得打个冷颤,她知道穆琰很聪明,一定能想通个中环节,至于他是否相信,她懒得管。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好好活着,存钱逃离王府。
“王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所以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缠着您,我会懂事听话离您远一点,我只求您一件事。”
“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希望您不要落井下石,像今日一样冷眼旁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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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前庭,两位贵女端庄优雅的品茗,一颦一笑美如画卷。
唐可瑗:“我叫白云。”
白羽莲:“我叫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