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如今,我只希望他能够允许我魂归乡土。
这样,鹂娟就能够把我的尸身换走。
只是他下一句话,就彻底粉碎了我的期翼!
“杨幼薇,我告诉你,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休想逃!”
“你别想着离开朕,不可能!”
他忽而起身,像是疯了一般踢翻了屋子里的一切。
“皇上,怎么了!”
徐公公闻声大乱,慌忙进来。
“给朕滚……咳咳……皇上!
皇上您怎么咳血了?”
徐公公声音骤然变尖,”来人啊!
快传太医!”
太医说南彦谨悲愤攻心,加之身体早日就***劳过度,所以应激了。
徐公公本想让他回去歇息,却被他暴怒地呵斥下去,只得作罢。
他说他想陪着我,一直看着我。
“呵。”
是鹂娟的声音。
“娘娘生时您不屑一顾,如今这人都没了,您反倒是越来越上心了。”
鹂娟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一个奴婢。”
南彦谨愤然说道。
鹂娟跪倒地:”皇上要杀要剐随意,奴婢这条命是娘娘一家给的,娘娘对奴婢更是情同姐妹。
如今连娘娘也魂归西天了,杀了奴婢,正好让奴婢去天上找到娘娘。”
“放肆!”
“奴婢不敢。
只是娘娘在皇上身边十二载,为皇上调度后宫,端庄贤良,从未做错一件事,从未索取过任何。
就连与皇上有过的那一个孩子,也都被后宫妃嫔害死,皇上却拒绝调查。
如今这般境况,又能怪谁?”
“你!”
“奴婢只盼皇上大发慈悲许娘娘尸身归家,让娘娘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这是娘娘唯一的心愿。”
鹂娟把头磕得砰砰直响,南彦谨却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付婉儿的大叫:”皇上,这个狗奴才不让臣妾进去,你看啊……”像是有什么人被推倒了,我问道一阵浓烈的香味。
我知道,付婉儿来了。
“皇上,臣妾听说你咳血了,立马就赶来了。”
“皇上,臣妾的肚子刚才都差点被那狗奴才碰到……”不等付婉儿继续卖乖卖惨,鹂娟冷声:”贵妃娘娘,前两日皇后娘娘病重,你就不管不顾地来***,顶撞***。
如今娘娘已逝,您再来,有必要吗?”
“皇上!
她污蔑臣妾!
臣妾明明……”付婉儿仍然大声嚎叫,喋喋不休。
“够了!
你闹够了吗!”
“有着身孕为何不安心养胎,反而涂脂抹粉,到处惹是生非?”
“皇……来人,付贵妃顶撞***,不守规矩,念在其怀孕份上,掌嘴五十,禁足,非诏不得出。”
付婉儿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当即就赖在地上大哭大闹。
下人们为难得拖着她走,一路上都是哭闹和咒骂。
实在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