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家里时,虞宁雪正在沙发上看综艺,笑得眉眼弯弯,见她回来,眼底绽出清浅的光晕,“你去买什么了?”
白澄夏换好拖鞋,无奈地笑笑,“还以为你是见了我开心呢,没想到是为了这袋子吃的。”
虞宁雪傲娇地仰首,“你怎么还和菠萝包吃醋?”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菠萝包?”
坐在了虞宁雪的身边,白澄夏在她腿上铺好纸巾,又拿出一个菠萝包递过去,故意说:“给,和你的菠萝包过一辈子吧。”
注意到这体贴入微的举动,虞宁雪抿抿唇,努力控制着腰肢上前亲了一下白澄夏的侧脸,随后撇开眼嘟囔道:“好了,现在开心了吗?”
来自于虞宁雪的主动可不多见,本来就只是嘴上开玩笑,这会儿眉梢轻挑,白澄夏垂眸盯着那粉白水润的唇瓣,食髓知味似的。
虞宁雪则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神情娇气地警告:“不准得寸进尺。”
白澄夏轻笑了一声,利落地起身,虞宁雪不安地伸出手来,结果见她只是去冰箱拿了些水果,洗干净后又拿来了水果刀,动作漂亮地削皮。
故作自然地收回了那只想要挽回的手,虞宁雪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放在一旁的金煌芒,软声道:“我想吃这个。”
“好。”
又去洗了一个碗,白澄夏把芒果去皮切块,拿牙签戳在上面递过去,“给,吃吧。”
“谢谢你,我的女朋友。”
虞宁雪的嗓音很甜,她拿起一块芒果递到白澄夏嘴边,“你先吃。”
白澄夏被她这副故作乖巧的模样逗笑了,“你这样真的很像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哼,我体谅你很辛苦而已,不吃算了。”
干脆自己嗷呜一口把芒果吃了,虞宁雪还没反应过来,唇瓣便被轻轻地啄了一下,始作俑者笑得灿烂,反问:“我有说我不吃吗?”
白澄夏抿了抿下唇,意有所指地点头,“还挺甜的。”
“你!”
瓷白的脸颊顿时热得涨红,虞宁雪又羞又恼,用力地一口口咬着菠萝包,像是在泄愤。
白澄夏将切好的水果摆盘切好,然后将湿纸巾和纸巾放在了虞宁雪触手可及的地方,道:“我先去准备直播了,你再看一会儿。”
她固定的直播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在证明了《皇帝生存手册》不存在什么玄学和危险后,白澄夏就什么游戏都玩一点,定位似乎真的越发向颜值主播靠了。
因为大家真的很喜欢看她这张姬圈天菜的脸。
闻言,像是有些委屈,虞宁雪紧紧追随着白澄夏的背影,将手中的菠萝包放了下来。
上午在和康复师进行训练和拉伸,只有中午和白澄夏一起吃了顿饭,下午这家伙就出门了,现在一回来又有事,根本就没空陪她。
虞宁雪垂下目光,略显落寞地不停换台。
不行,她不能当拖油瓶,怀着这个想法,眼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一些,晕作一团破碎的光晕。
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白澄夏回过身来,“对了,伯母让我问一下你要不要准备……你这是怎么了?”
被惊讶和心疼把话语堵了回去,她赶忙来到虞宁雪身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眼泪,“怎么哭了?这芒果太酸了吗?”
虞宁雪直勾勾地看着她,眼角越发红了,却强撑着没有暴露出哭腔,“我没事。”
“都哭了,怎么会没事?”
白澄夏被那双湿漉漉的瞳孔径直看进了心底,柔声询问:“怎么了?和我也不能说吗?”
就是因为是你,才不好意思说。
虞宁雪不想展露出自己对白澄夏的依赖,也不想承认自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委屈到落泪,可是心底的难过是真实的,眼前眷恋的人也是真实的。
于是,她忍着害羞伸出了双手,一副想要被抱抱的姿势。
白澄夏看明白了,俯身搂住虞宁雪,轻轻地在她的脊背上拍着,“我在你身边呢,一直在,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我们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吗?”
渐渐的,在温暖熟悉的木质香之中,情绪平复下去,虞宁雪不好意思地咬唇,嗓音闷闷,“我就是有点不开心,你一回来就要去准备直播,也不陪陪我。”
居然是因为这个?
白澄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一次低估了虞宁雪对自己的喜欢和依赖,但是换位思考一下,又觉得很正常了。
现在的虞宁雪行动不便,在家里能够接触到的人也有限,今天宁唯和虞徽楠去举办《皇帝生存手册》的公开发行发布会了,她也去办事了,家里只有阿姨,虞宁雪估计无聊死了。
毕竟,一回来就该发现的,虞宁雪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完全放在电视上。
“抱歉,是我疏忽了。”
轻轻地亲了一下虞宁雪的额头,白澄夏干脆坐在了她的身侧,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道:“我今天晚一些直播吧。”
虞宁雪羞怯地躲了躲,口是心非地嘟囔,“不用,你的事情更重要。”
“怎么会?”
白澄夏毫不犹豫地反驳:“你在我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心情微妙地多云转晴,虞宁雪想起了白澄夏没说完的话,娇声娇气地问:“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白澄夏也想了起来,“今天伯母和我说了一下成人高考的事情,现在很多培训班正在招生,明年十月下旬考试,她说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是还是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成人高考?
这时候,虞宁雪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是从高考后直接一口气晕到了现在,延迟入学的申请早已过期,那么她现在的学历岂不是……